劉偉眼睛裡因為縱慾而充滿血絲,閃動著凶惡而狂熱的光。
陳銘生籌算直接禮服他,卻俄然感覺大腿根部蜂蟄般的一疼。
劉偉的語氣仍然是恭恭敬敬的,趴下床迎過來,手底下,倒是不慌不忙地扯了條內褲套上。
“白哥,試過了,九頭蛇的這批貨,確切是真的。”
劉偉站起家來,狠著聲音說:“白哥,再給我一次機遇。”
他們隻曉得奮不顧身地向前。出來一個毒販,捉一個。再出來,再捉。
或許是持續幾次大型買賣的失利刺激了白吉,也或許是天生的狐疑,白吉這回了下定了決計,要親身去做成這筆大買賣。
劉偉嘿嘿地笑著,臉上的疤痕猙獰可怖。
這批貨是陳銘生主動請纓接的。和九頭蛇的第一次買賣,白吉很謹慎,量並不大,隻要不到五十克的樣品,連極刑都夠不上。為了將兩邊的毒販一網打儘,陳銘生表示老徐,對此次買賣放了水。
白吉的手緩緩落了下來。
劉偉的力量,彷彿在一刹時鬆弛了一點。
那是一種*到了極致、落空了明智的叫法。
驀地間,就像從喉嚨間擠出來的,房內的女人發作出連續串痙攣普通的叫喊。
“馬克思說,有百分五十的利潤,人就會鋌而走險;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潤,敢踩踏人間統統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潤,就敢犯下任何罪過,死都不怕――我們這是多少的利潤了。”
白吉應當已經肯定了在緬甸交界處的德宏州買賣,但是德宏州茫茫大山,白吉到底會定在甚麼處所?
陳銘生的腿撐不住太久,他想速戰持久,舉起拳頭朝他的鼻梁骨狠狠打下去。
“這一趟,我走。”
陳銘生的表情很龐大,他是嚴峻的,但是在那份嚴峻裡,又帶著一絲絲的安寧。
“嗬――嗬嗬――”劉偉怪怪地笑著,臉上疤痕扭曲。他有一隻眼被滾燙火辣的火鍋底料澆出來,目力受損,這時以一種奇特的角度看著陳銘生幾人。
錢貨兩清。劉偉幾個每人提了個箱子,倉促分開。
鋒利的十字定在吳建山的膝蓋位置――他扣下了扳機。
緬甸那邊忽的一聲槍響,九頭蛇的團夥中,一人回聲仆地。
人的影象,是一種極奇異的東西。它是一種聲音、圖象、氣味、感受,以及其他統統的異化。任何一種反覆的刺激,都能夠喚醒全部甜睡的情境。
十五便是團聚。
因為白吉說,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