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過幾日,沅言就收到了德妃的聘請,彷彿聘請的都是女眷。
嚴謨拿過一碟糕點放到她麵前,聽了她的話,眼神溫和了一瞬,“那我們早些歸去。”
“你想與我請教甚麼?”沅言扯唇笑了笑。
“睡著不舒暢。”
嚴謨在她說完的時候,眉心就皺了起來,恨不得就這麼堵住她那張氣人的嘴,“休想與本王拋清乾係。”他擰著眉看著她。
湖心亭裡的事情就這麼沉了下來,沅言也不太在乎,她曉得事情在嚴頃那邊還冇完償。
大部分民氣裡一喜,看向沅言的視野卻更加輕視和鄙夷了,不知分寸的女子,遲早要被攝政王丟開的。
沅言從角落裡出來,還冇走幾步,就碰上了從一邊拐出來的三皇子。
不過宮殿裡倒是熱烈很多,十二嚴衛裡,嚴一和嚴十二也留了下來,每天裡撤除做事,其他時候倒是顯得有些無所事事的,每天在沅言麵前閒逛。
“詩?”沅言突然睜眼看著她,彷彿她說了非常好笑的話,“我給四皇子上的是帝王權謀,你卻來向我請教作詩?”
可在場的人都不曉得沅言的身份,不曉得她本人對於大漢來講意味著甚麼,卻對嚴頃來講,即便朝中眾臣指責,他還是會信賴沅言,隻因為她是沅家人。
“這不是四弟的教員嗎?如何在這裡睡著了?”
等沅言走出來的時候,才曉得嚴頃竟然也過來了,一同的另有嚴謨。
沅言冇忍住笑了起來,“除了你父皇,另有誰能讓你心甘甘心的棍騙教員?”
這是衝著沅言來了,彷彿是不將沅言拉下毫不罷休的,可蘇葉卻也不想想,沅言既然被皇上命為四皇子的教員,即便她真的是個甚麼都不懂的草包,蘇葉本日打了沅言的臉,卻也是直接打了皇上的臉。
蘇葉微抬了下巴,看著沅言,“既是賞花宴,我們賞了花,又怎能不來幾首應景的詩?”
嚴頃不自發的縮了縮手,內心冷靜寬麪條,作為哥哥他輕易嗎?還不是為了身為弟弟的嚴謨能娶到媳婦,才折騰了這些的麼?
沅言回到宮殿裡也冇有跟嚴謨提及這件事情,而一向跟在暗處的嚴三竟是也冇有將此事報與嚴謨。
“就是她那日在湖心亭裡攔了你?”嚴謨的聲音低低傳來。
這俄然走上去的女子還是沅言熟諳的人,恰是那天在湖心亭裡攔住她的蘇葉。
蘇葉神采漲紅,她天然也跟著父親學了很多東西,可這帝王權謀卻不是統統人都能學的,一個不好就是謀朝篡位的罪名,可她冇想到,皇上和攝政王都坐在此處,這個女子竟然也敢直接提起帝王權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