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誠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倒也不好再說甚麼了,隻好板著臉又叮囑了幾句:“此去望州,好好照顧母親,回京之事恐怕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有甚麼轉圜的,緩緩圖之吧。現在君臣名分已定,你切不成再生貳心,更不要無事生非、胡作非為再獲咎陛下!”
“得了吧,他那性子我還不曉得?你此番獲咎了天子,他還不曉得如何怕被你連累呢?”
這話聽的柳明誠悄悄咋舌,心道也就母親敢如許說。
“拚著你我的性命、結合那些情願擁戴正統的大臣對抗老二,把翀兒奉上皇位——我曉得這就是你本來的籌算——這能不能成?或許能,但以後呢?老二手握重兵,這兵權你收的返來嗎?他的聲望是靠本身交戰多年打返來的,這小我望你收不返來!如果然那麼好收,先帝早收回來了,還用比及明天!
柳明誠上得祁清瑜的車後,車隊緩緩開動了。
十月初五,天子詔翰林寫先帝常服及絳紗袍、通天冠禦容二,奉帳坐,列於大升輿之前,以先帝弓劍、筆硯、琴棋之屬,蒙以組繡,置於輿中,陳於仗內。
“兄長隻是怕我扳連母親。”
“時候不早了,早點解纜吧。路上慢點走,多歇息,彆讓母親累著了。”
“但願如此吧。”柳明誠輕歎一聲,算是結束了這個話題。
你手裡冇兵,翀兒這皇位就算坐上了能坐穩嗎?到時候再被趕下來,那翀兒和翎兒就都隻能是死路一條,連點兒餘地都冇有!
“母親多慮了,兄長對母親還是貢獻的,剛纔還叮囑兒子好好照顧母親,路上彆讓您累著了呢。兄長對我雖略峻厲了些,可畢竟長兄如父嘛,父親走得早,兄長管束我也是為我好,兒子也冇有甚麼好委曲的。”柳明誠熱誠君子,從不在母親與兄長間挑釁是非,這些年來倒是為了彌合母親與兄長之間的嫌隙做了很多事,可惜見效甚微。
獨一讓他遺憾的一點是,他趁著冇人的時候都偷偷呼喊體繫好久了,但是毫無動靜。彆人穿越不都帶個體係、空間啥的嗎?我咋啥也冇有呢?
祁翀則完成一月之期的守孝,在祁清瑜的伴隨下再次回到平原大長公主府,並改名為“柳翀”。
此時,祁翀纔有機遇正式看清本身跪了快一個月的這位“父皇”的長相,看上去非常清秀暖和,但暖和當中又自有一股自傲與嚴肅,與祁櫳在端倪上雖有類似之處,但氣質完整分歧。祁翀怔怔的盯著這位“父皇”,設想著這該是一名如何的君主。祁清瑜隻道他思念父親,倒是忍不住陪著流下了兩行清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