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心中可有新的屬意人選?”
“這......畢竟是以下犯上,就這麼饒了是不是也太便宜這小子了?說不定他還覺得本身一點兒錯都冇有呢!”
“此事臣也有錯,陛下如果要罰,臣也當罰!”
祁翀一句話便將許衍官降數級,並將其宦途封頂,羅汝芳在心中為他唏噓不已,卻也冇有再說甚麼。
聽出了兒子語氣中的怨氣,許衍不但不怒,反而笑道:“你能記著‘公生明、廉生威’這幾個字,這很好!至於為父,我也不是不支撐反腐肅貪,隻是這個重擔我擔不起,隻能儘早脫身,不然弄不好引火燒身,還會扳連你們兄弟今後的出息,得不償失!”
“扳連我們?”許允更加胡塗了。
世人無一例外埠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停止的工部肅貪一事,特彆是遐想到數日前產生的軍情司與禦史台的牴觸,便更加篤定了本身的猜想。一時候,工部與禦史台官員紛繁墮入不安當中。
“爹,內裡又來了幾位禦史,想要見您!”許依從內裡出去將一遝拜帖遞給了許衍。
“也就是他本身還算過得去,不然現在早就下獄了!讓他去瀚西某州做個司馬吧!此後,不再調此人入京任職!”
羅汝芳想了想站起家道:“陛下,臣自請任職禦史台!”
“臣自當極力!陛下,那——許衍如何安設?他本人畢竟還算廉潔,大節不虧,何況,他也是有苦處,您看......”
許衍謹慎翼翼發展而出,在門口處剛轉過身來,卻聽身後祁翀俄然問道:“對了,世昌,你為官這些年可曾收過賄賂?”
許允站在那邊卻冇有挪動步子,許衍發覺到兒子的非常,昂首看了看愛子,歎了口氣:“你是不是也不明白?”
望著許衍遠去的背影,祁翀眼神逐步陰沉。
接過許衍遞過來的奏章,祁翀冇有當即翻開,而是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平身吧!愛卿肺腑之言朕會考慮的,奏章容朕細看以後再答覆你。彆的,你受傷一事,朕得給你個交代!朕已命人將景奉朔押入慎刑司重責二十杖,以儆效尤!”
“朕也是如此考慮的!他的定見本身冇有甚麼大錯——的確,朕不能把滿朝文武全數抓起來論罪,那也未免太刻薄了——可這定見誰都能提,就是他許衍不能提!禦史台如果主動憐憫贓官貪吏,那這把刀也就廢了!”
次日早朝過後,祁翀伶仃留下了羅汝芳,將許衍那份奏章遞給他看。
“內閣本來就缺額,恰好趁著這個機遇再補兩人上來吧!陛下既成心撤消經略安撫使一職,眼下不恰好是個機遇嗎?”羅汝芳提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