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了!老韓,你如何不早點兒叫我起床?我還約了王叔和羅先生他們議事呢!”祁翀一邊嚷著一邊翻開帳簾。
“薑領如何說的?”
“盛鈞、馮柯現在在跟誰比武?”
“是,師父。”
“盛鈞打的是伊吉部,馮柯接下來要麵對的是益連部和胥要部的合兵。”
“二位殿下,陛下昨晚歇的晚,現在尚未起家呢!”
祁榛連拖帶拽地將祁樟拉走,身後奉忠還是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恭送二位殿下!”
“那你去叫一聲啊!”祁樟皺眉道。
“唉呀,四哥,你跟個小內侍較甚麼勁?你如果不肯意等那我們就先歸去,我剛好新得了一副上好的圍棋子,咱倆對弈一局如何?唉呀,走吧走吧!”
韓炎微微躬身對二人行了個禮,便帶著奉孝往外走,出了院門神采卻俄然一變:“奉孝,你不必跟我去了,去查查是誰在背後亂嚼舌根子!”
“阿誰壹部可靠嗎?畢竟非我族類,會不會出爾反爾?”元震俄然插嘴道。
“此後禦藥監那邊你多盯著些,把穩這爺兒倆再使壞。”
“是,奴婢記著了。對了,奴婢上午去壽寧侯那邊傳過旨意了。”
“那北部軍區不會呈現防備空當嗎?”
午膳過後,祁翀又看了一會兒奏摺,直到未時初,祁樟、祁榛和羅汝芳、喬履謙、元震連袂而來。
“這奴婢可說不好。要不然二位殿下先歸去?等陛下一起床,奴婢就立即讓人去請二位殿下。”
“也好,那奴婢讓人給二位殿下奉茶。”韓炎說著,回身叮嚀奉忠給二人搬來椅子,又奉上茶水、茶點,對二人道:“二位殿下先在此處歇著,奴婢還要去壽寧侯那邊傳一份旨意,先失陪了,有事叮嚀奉忠便可。奉忠,好生服侍二位殿下!奉孝,你跟我去。”
“今夏雨水充分,挹婁人冇有南侵跡象,故而北部臨時無虞。”
祁榛見韓炎含混其辭,明顯不想說得過分詳細,便識相地不再問了。
次日天明,祁樟、祁榛定時前來覲見,卻被韓炎擋了駕。
“陛下莫慌,奴婢已經跟二位殿下和羅相他們說了,請他們下午再來。您先換衣、洗漱、用膳,吃飽了肚子下午纔有力量見大臣不是?”韓炎邊解釋邊上前服侍祁翀換衣。
“這奴婢可不敢!陛下起床氣大著呢!”韓炎苦笑道。
“這是個甚麼人?”祁翀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對他一無所知。
祁樟的陰陽怪氣聽得祁榛眉頭大皺,奉忠倒是麵不改色安閒答道:“家師奉養陛下十幾載,情分天然不普通。可要說‘擋駕’那您就言重了,門就在那邊,殿下大可現在就出來將陛下叫起來。陛下向來尊敬二位殿下,天然不會跟二位殿下計算這點小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