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自薛尚被措置今後，原禦藥監司監因係薛尚翅膀被措置了，新上任的白郾又常常不在宮中，禦藥監的差究竟際上便是副司監在管著了。黃延川手裡有實權，又是呂元禮的門徒，此前做事也都還算穩妥，不是那種膽小包天、妄圖小利之人，不然當時也不會用他。

一句話說的祁翀內心也有些不是滋味兒，他曉得韓炎是在物傷其類，歎了口氣道：“你既開了口，我又如何會不承諾呢？歸正他板子也捱了，也算受了經驗，就如許吧！不過這禦藥監副司監還是要換人的，你考慮著辦吧！”

倪文俊俄然被隨機抽查，不由得一陣嚴峻，字斟句酌道：“回陛下，臣年青曆淺，於輔政之道所知不過鳳毛麟角，需學習之處甚多。短短兩個月時候若說有甚麼感受，臣隻要一條，那就是凡國策製定必須秉承忠君愛民之意，不然便非良策，弄不好還會禍國殃民。”

“陛下這一招高超，既打在了薑領的七寸上，又讓他說不出甚麼來。皇太後也得領陛下這小我情。”

“你明日去找一趟薑領，傳一道旨意，以壽寧侯世子薑赫行事不端為由拔除其世子之位，以次子薑喆為世子。”

“臣領旨。”倪文俊正欲辭職，卻被祁翀叫住了。

“辰時不可，明日辰時朕要見樞密院二位王叔，讓羅相他們巳時再來吧！”

“陛下慮事全麵，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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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都瞞不過陛下。”韓炎也不坦白，笑道，“是奴婢自作主張讓他去的。當時彭院使一說禦藥監的藥有題目，奴婢便想到了薑赫身上。可奴婢當時被皇太後斥責，一時脫不開身，隻好打發小內侍去給元副統領傳了個話，請他幫手去詐一詐薑赫，冇想到真的成了。”

可若不罰，就這麼稀裡胡塗的疇昔，這也分歧適祁翀的脾氣。此平分寸頗難拿捏。

韓炎神采慼慼，嘴唇幾番開合，終究開口緩緩道：“陛下，內侍難做，善終尤難！”

“之前陛下不是讓奴婢通過廣譽堂查宮中內侍貪腐之事嗎？查到了之前的禦藥監副司監收受廣譽堂钜額賄賂一事，也依宮規措置了，這以後才讓黃延川頂的這個差事。此事奴婢也跟陛下稟報過的。”

“事理是對的。”祁翀點點頭道，“不過隻是平常而談罷了。你說‘忠君愛民’，‘忠君’二字尚好瞭解，‘愛民’二字如當作何解呢？你先說說，何報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