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卻被她的眼神所吸引，一時竟有些心猿意馬，忘了接話了，直到心悅再次催促，這纔回過神來。

“回陛下，遵循樞密院鈞令，東部軍區駐地要遷至寧州，李大將軍已經去寧州主持修建虎帳駐地了，再有月餘那邊就都建好了，屆時臣也要疇昔了，宣州這邊隻留一個營。”

“陛下，臣有些不解！這從戎的會兵戈就行，虎帳裡的文書也有專門的詞訟吏賣力，乾嗎非得要求大家都能讀書認字呢？”鄧子安見祁翀情感不錯，大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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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還遠遠不敷！鄉庠教不了那些成年男人，女學臨時也不成能吸納統統女孩子，那麼殘剩的人就得通過其他路子去教、去學！軍隊是目前大範圍講授的最好路子，朕籌算用一到兩年的時候，讓全軍將士起碼一半能夠達到童生的程度，另一半也能毫不吃力地看懂官府的榜文！然後這些人退役以後便能夠再去教其彆人，以最快的速率實現全民識字！”

“就曉得你不睬解！看來本日叫你來提早跟你說還是完整有需求的！”祁翀無法地歎了口氣耐煩解釋道，“朕的目標不是全軍識字，而是全民識字！朕自即位以來，最正視的事情莫過於鄉庠和女學，何也？還不是從小抓起，儘量讓每個孩子都能讀書認字嗎？

“有甚麼分歧適的？我身邊又不缺人，不是另有寧老在嗎？你放心，老韓最懂分寸，不會讓你難堪的！”

祁翀本想當即回絕，可一看到心悅那當真的模樣、倔強的態度又有些不忍心了，他想了想道：“實在，為窈娘正名這事兒我倒有個主張！”

鄧子安聽得滿麵羞紅，他以往的奏摺就都是幕僚代筆的。他倒不是不識字，隻是會讀卻寫不好，那一手爛字實在拿不脫手，看來此後這拿刀的手得改成拿筆了！想到這裡他就非常頭疼，對於拿慣了刀的人來講，這小小一管竹筆可比鋼刀還重呢！

“叫他出去吧！”

“那就這麼定了！”

“那也不可啊！韓都知如何想、如何做那是他的事，我不能不懂事啊！”心悅頭搖的撥浪鼓普通，果斷不肯接管這份美意。

心悅說著便要起家，卻被祁翀拉住了：“那你還要留在這裡嗎？”

“行！就兩個月！兩個月內我必然找到替代我的人！我會給你寫信的！”最後一句出口的時候，心悅已經跑到後室找文房四寶去了。

心悅聞言卻暴露難堪之色：“我......元舉，我能不能先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