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人家韓都知不是不肯意跟你認親嗎？咱另有需求上趕著去送禮嗎？”管事不解地問道。

但真正引發羅汝芳存眷的並不是這個升品定級的建議本身，而是那份兩萬多字的奏摺不成能隻說了這麼一件事，那麼他還說甚麼了？陛下為何對其他內容避而不談？靈敏的政治直覺以及對正憲帝、柳明誠的體味讓他咂摸出了此事背後的一絲分歧平常來。

“侄兒還是不明白，莫非陛下不但願叔父早日到易州嗎？”杜適一頭霧水。

杜適冷靜點頭，如有所思。

“這是您出京前陛下召見您時說的？”杜適測度道。

“那照叔父的意義，閣臣不能插手軍權，陛下卻又為何派叔父北上督戰呢？”

“你也不錯呀，終究青袍換紅袍了。”羅汝芳撚鬚笑道。

二來也是借督戰的幌子，讓我趁便梭巡處所上的新政推行環境。朝廷製定國策、公佈政令皆須以民情為根本，陛下深居宮中，對於新政對百姓的影響冇法深切體味，若明目張膽派人下去查訪，又恐怕處所上有所坦白，難窺真相，這才尋了個由頭讓老夫出京逛逛、看看。”

羅珽說的實在是兩件事，包含全部官員升品定級和“司法部分”的增加品級、職位，隻是他不清楚二者之間的乾係，故將二者混為一談。可羅汝芳心知肚明，這二者實在本來是兩回事，後者出於韓邦傑的建議，而前者則是出自柳明誠那份兩萬多字的奏摺。因為這份奏摺冇有顛末內閣，是由柳懷直接呈上的，是以群臣並不知情，隻是羅汝芳偶爾聽正憲帝漏過一兩句罷了。

“仲賢，以往國朝選賢首重翰林，現在上則截然分歧。相對於斑斕文章，陛下猶重實務，曾有言，此後凡無處所任職經曆者不得入閣拜相。以是，此次我特地帶你出來，就是為了讓你提早熟諳熟諳處所碎務，再過個一兩年就找機遇放你出去做個縣令，在處所上先磨練幾年再步步升遷回到朝廷任職，如此方為正路！隻要有我在，你也不必擔憂出去了就回不來！”杜延年語重心長道。

“百官均升一品，這可真是天恩浩大！若非如此，以兒子的資格，想要換紅袍且得再等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