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但是母妃不讓我去那邊。”
世人一驚,忙上前見禮。見到聖駕,那青年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卻也冇說甚麼,也跟著世人跪在一邊。
“不知陛下何事召見微臣?”連述邊說邊抬袖子擦了擦鬢角的雨水。
本日太陽更烈,連日的雨水彷彿被一朝烤乾,宮中的青石板路麵已是乾清乾淨,不見一絲水漬。
“那臣讓工程院和鄧家作坊做個嚐嚐吧!”
小內侍早拿來了二人替代的衣服,祁翀卻擺擺手讓他們先退下。
祁翀皺了皺眉頭,再看祁翌身後那幾個內侍,冇一個衣服是枯燥的,便蹲下來對祁翌道:“淋雨好玩兒嗎?你喜好淋雨嗎?”
這一晚,祁翀終究睡了個結壯覺,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就在內侍服侍祁翀、祁翌沐浴換衣、喝了熱薑湯,又將祁翌送回正陽宮後不久,連述便來了。
“是!”
“陛下......”奉忠擔憂地望了一眼祁翌,又看了看祁翀。
“那他們呢?”
本日不消上朝,用過早膳後,祁翀直奔宗學而來。因為連日暴雨的原因,宗學已經休學多日了,本日纔剛複課。
“陛下來了!”有眼尖的瞥見了祁翀一行,忙喊了一聲。
“嗯,你儘快做好,可行的話就當即聯絡張尚書。彆的,他那邊如果還需求甚麼東西,你都儘量共同!”
“不好玩,淋雨不好玩兒。”
“給我撿球......”祁翌低下了頭。
“來人,去平原商號傳連述當即進宮一趟!”
走近宗學,遠遠地就聞聲一群人在大門口吵吵嚷嚷,大有劍拔弩張之勢,門生們也都圍在四周看熱烈。細心一看,本來是裴嘉祚與他的幾位師兄弟正圍著一個布衣青年七嘴八舌地辯論著甚麼。那青年孤軍奮戰,卻涓滴冇有逞強,反而大有激辯群儒之勢。
“請陛下見教!”
“這......彷彿可行,不過必定不如青石條健壯啊!”
“嗯,是濕了,濕了就濕著穿唄!冷就冷唄,大不了抱病、喝藥罷了。”祁翀若無其事道。
“穿濕衣服難受是吧?那你看看他們!”祁翀一指門口那幾個等著的小內侍道,“他們也都濕著,他們難受嗎?”
“你衣服濕了是因為你本身想淋雨,那他們衣服濕了又是因為甚麼?”
“無妨,你去籌辦些熱水、薑湯就好。”祁翀說完也推開了奉孝預備給他披上的蓑衣、箬笠,直接跑進了雨裡。奉孝快嚇壞了,這如果讓師父曉得他們服侍陛下的時候讓陛下淋了雨,轉頭還不曉得要受甚麼樣的獎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