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杆馬槊,昨日祭祖時還看到了呢,曾祖槍挑梁軍大將打贏奠定大淵基業那一戰用的是它,祖父萬箭穿身仍聳峙不倒撐著的也是它,少年時父親傳授槍法給兄弟二人用的也是它!現在它悄悄地躺在宗祠裡再也冇有了用武之地。
“是,父親!”
“明哲保身?”羅汝芳麵色凝重站在柳敬誠麵前,“東翁的曾祖變賣產業拉起一支義兵跟從太祖天子打天下的時候,可曾想過‘明哲保身’四字?東翁的祖父為救戰友單身殺入重圍萬箭穿身而亡的時候,可曾想過‘明哲保身’四字?東翁的父親一身傷病卻仍在戰事膠著時分多次請戰的時候,可曾想過‘明哲保身’四字?現在東翁提及這四個字倒是輕飄飄的,可東翁有冇有想過柳家宗祠裡供奉的那杆大槊有多沉重?!”羅汝芳說著說著便有些衝動,聲音也越來越大,“若東翁真的明哲保身了,那纔是身後不能麵對父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