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另一案,許衍與展騫神采間卻都有些難堪,二人對視半晌,都是皮笑肉不笑,誰也冇有急於說話。半晌以後還是許衍開了口:“陛下,提及此案,臣與展尚書都是牽涉此中的。”
展騫奏道:“陛下,兵部侍郎楊瑱放縱家奴盜掘宅兆一事已然大抵查清。據袁州刺史所報,馳名扈三者,本為同州盜墓慣犯,為遁藏官府追緝,化名扈同投奔袁州楊家為門客。其惡性不改,又在袁州糾集流民數十人重操舊業。為獲得楊家庇佑,他將大部分盜墓所得獻給了楊家,包含楊瑱及其在袁州的弟弟楊環。特彆是楊環,獲得了扈三的貢獻以後,不但對他的行動睜隻眼閉隻眼,還頻頻在官府清查到他時幫他打保護,乃至還讓他賣力府中的收租等事件,彷彿已將其視為親信。
現在,楊環、扈三等人已經到案,袁州刺史正在一一覈實二人的每一樁罪過,隻是楊瑱本人究竟涉案多少尚需緝拿其到案鞠問以火線知,此為禦史台權柄以內,刑部及州刺史均無權直接審判。”
“陛下,此案既不大也不奇,隻是道理相悖罷了!”許衍頓了頓,清算了一下思路持續道,“此案是客歲年初的事,產生於朔州某縣。一個叫阿蘭的女子,父母早亡,十三歲時被貪財的叔父用六石糧食的代價賣給了一個老光棍魏三為妻。魏三品德差勁、貪酒好色,又常有酒後吵架老婆之舉。一日,他又借酒發瘋,將阿蘭毒打了一頓,阿蘭不堪虐待,因而鋌而走險,趁魏三熟睡之際手持柴刀將其砍死。
“嗯,這個案子是有些蹊蹺,必然要查個清楚!”祁翀點頭道,“那另一案呢?”
許衍神采頓時有些難堪,吞吞吐吐道:“詔令早就收回去了,但是來的百姓卻未幾,至今......隻要兩件。”
張氏天然不平,上告到京東路提調梭巡禦史那邊,提調禦史卻再次保持了州衙的認定,張氏無法,這才拜托其弟張洛進京告狀。禦史台接了張洛的狀子,已經派人去京東路調取此檀卷宗、押送易德佳耦到案了。”
“陛下聖明!”
“該查就查,要一查到底!旨意隨後就給你!著令袁州刺史將本案一乾人犯押送都城,楊環、扈三等人由刑部預審,你二人查實以後當即移送提刑司。彆的,此後從三品以下官員禦史台都可直接拿辦,不必請旨,這一點朕會在上諭中寫明,此後直接照此履行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