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滕辭職後，蔡惟思稟報了跟扶餘和談的環境，因為此前的奏疏中已稟報過了，祁翀隻是簡樸問了幾句，又獎飾、鼓勵了一番，便讓他也下去歇著了。

“第二批是青花瓷製作技藝。”

“陛下多慮了，給宮中供應藥材，誰敢掉以輕心？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再說了，宮中禦藥監也是要把關的，如果藥材分歧格，宮中也不能收啊！”

“那叫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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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批是茶葉的獨家炒製秘法，總計十個名額——不過隻能放出去九個了。按您叮嚀的，要先儘著望州老合作火伴遴選，‘郇記茶莊’的郇洪春店主優先以半價的優惠獲得了一個名額，以是隻剩下九個了。代價是每年十萬貫，連繳十年，先到先得！”

“就是一種瓷器的燒製技術，這個跟前麵說的茶葉秘笈實在是一回事！歧王殿下您想想，我們以往飲茶用的是點茶之法，茶盞則用的是建盞，啟事無他，蓋因兔毫與點茶最為班配罷了。可現在要推行新的飲茶法，那麼天然茶盞也要變一變了，這青花瓷器便是為新的飲茶法籌辦的茶具！”

“哼，還賣關子！另有甚麼呀？”祁檁撇了撇嘴問道。

“已經跟樞密院二位王叔講好了，你返來就是外參司主事，這個職位固然隻是五品，但對你而言，已經算是一步登天。少年得誌，不免遭人嫉恨，宦海爭鬥不比深切敵國刺探諜報更輕易，你要多加謹慎！上任之前先歸去看看你爹吧，他這些日子為你擔驚受怕，聽連陳述人都瘦了一大圈！”

“殿下真是博學！不過那都是舊體例了，現在有了新的茶葉飲法，一會兒伴計們就會上茶，您一嘗便知。”

“還冇有，說是要先回望州一趟，再招些兵士，然後去郢州看望我嶽父嶽母！屆時如果陛下冇有新的旨意，他就南下籌辦伐越之戰。”方實說完偷眼看了看祁翀，彷彿有些欲言又止。

“我已經曉得了，你一會兒去太病院傳個口諭，讓太醫去給他好都雅看，務必把他的傷病治好。腿實在治不好也無妨，你奉告他，我養他一輩子！”

方實雖不明白正憲帝為何如此正視識字、算數這些事，但還是慎重地點了點頭：“陛下放心，臣必然不辱任務！”

“人都到齊了嗎？”

堂下的院子裡擺了四五百張椅子，是給插手招商會的販子預備的。

“我爹也來都城了？”小滕欣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