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煒心如死灰,嚎啕大哭起來:“祝兄救我呀!我都是聽你......”
“何意?你連這個都不明白?”杜延年嘲笑著斜了一眼中間的李勉道,“李尚書!記下這小我,剝奪功名,畢生禁考!”
“是!”章乃琳接過奏章展開,大聲讀道,“臣項國公世子柳忱、臣梭巡禦史梁睿奏涿州皇甫愈勾搭刺史等處所官員大肆納獻並殺人滅口事......以上究竟有皇甫愈等相乾人犯供詞及物證為憑,謹奏聖上,伏候敕旨。”
“一派胡言!”杜延年勃然大怒,手中茶盞重重摔在了地上,“為人者皆不成以不學,豈男女之有異哉?”
“誣告?奏章你也聞聲了,為了袒護罪過,你父親殺了十餘條性命,且人證物證俱在,這是能假造得了的?你敢說這些事情你都冇有參與?就算你冇有參與,那麼你本日當著秘聞的麵扯謊,又詭計構陷梭巡禦史,這總冇有冤枉你吧?此人也不必交大理寺,他還不敷格,萬霖,交給你了!”
“是不是栽贓讒諂,章府丞自會審理清楚。祝朝卿,你還不曉得吧?宿州祝家,已經灰飛煙滅了!”
“皇甫煒,皇甫愈是你甚麼人啊?”杜延年調劑了一下坐姿,半靠在椅背上斜覷著問道。
“憑甚麼剝奪我的功名!”祝朝卿聞言頓時炸了,“我等舉子本就有上書奏事之權,曆朝曆代皆是如此,怎能是以剝奪我的功名?”
“上書奏事?哼!秘聞問你,請願書是奏章嗎?上書奏事該去通政司,你這是在哪兒啊?你又不是禦史,上書奏事所奏不實,是要擔責的,你曉得嗎?你煽動士子罷考,當眾毆打大臣,擾亂朝廷科舉次序,殺了你都不為過,還美意義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詰責秘聞!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恰是!”皇甫煒高傲地舉頭道,人群中又傳來一陣讚歎、羨慕之聲。
再者,蓋天子者,上承皇天之命,下載後土之德;為萬民之君、百姓之父;爾等既來招考,便是天子弟子,如此,‘六合君親師’五數皆占!爾等這般罷考請命、威脅天子,便是‘無天無地無君無親無師’之徒,另有何臉麵在這裡口出大言?
人群中頓時發作出一陣喝采之聲,士子們的鬥誌再次昂揚,孔維翰的神采更加難堪,而身邊的羅汝芳望向士子們的目光中卻透暴露一絲悲憫!
“是!”
“他胡說八道!這是栽贓讒諂、栽贓讒諂呀,請杜相明察!”祝朝卿頓時慌了,大聲辯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