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濁水兩岸堤壩看著不甚安穩啊,客歲不是剛修了嗎?”
“奴婢給太妃娘娘存候,給齊王殿下存候!”
祁翀還是第一次在濁水上行船,此時是濁水的枯水期,水位較低,兩岸堤壩暴露了很多。祁翀取過望遠鏡瞭望了一陣,不由皺了皺眉頭。
“心悅!”祁翀欣喜地喊了出來,忽又想起有人在側,隻好乾咳兩聲以作粉飾。
次日,在滿朝文武的震驚當中,正憲帝準了林仲儒請辭的摺子。同時下旨冊封張習為忠勤伯,冊封丁钜為平江子。本來祁翀是籌算封一個子爵、一個男爵的,可昨日曹國公一個冇法衡量、杜延年一個不世之功,便讓祁翀改了主張,又給二人各加了一等。
“臣領旨!”
母子二人正說話間,內侍來報:呂元禮求見!
此言一出,世人俱都色變,祁翀的臉也拉了下來。
祁翀見狀嘲笑道:“陸閣老說得對,內閣相位豈是能拿來打賭的?林公如此做法,明顯對這相位是毫不戀棧啊!不過話又說返來了,君前無戲言,當真隻是一句打趣嗎?”
“嗯!”祁翌懵懂地點著頭,心想:我一向都很聽話呀!
早就候在渡口船埠上的張習忙給祁翀見禮,稟道:“陛下,船已備好,隨時能夠解纜。”
“那就請退席吧!”林太妃號召著。三大一小四人落座後,一品一品的精彩菜肴便連續上了桌。許是因為林太妃在跟前,心悅多少有些拘束,祁翀心機就冇在用飯上,隻顧著看心上人了!
“如何樣?找著了嗎?”望著铩羽而歸的林仲儒等人,祁樟嘲弄道,“諸位都是火眼金睛的,總不會連那麼多大活人都看不見吧?”
目睹內閣諸位俱都是臊眉耷眼的模樣,祁翀淺笑道:“張習、丁钜冊封一事,諸位另有貳言嗎?林相,你呢?”
呂元禮怒罵道:“謹慎些!笨手笨腳的!陛下說了,這東西可貴重著呢!如果弄壞了,打死你們都不敷賠的!就放在廊下就行,對,就那兒!”
“嘻嘻嘻......癢......癢......”祁翌被抓了癢癢肉,在祁翀懷裡扭來扭去,收回了陣陣笑聲。
“是,奴婢必然轉告。那奴婢就先辭職了。”
“奴婢也不知,不過陛下說了,晚膳過後會來太妃這裡坐坐,趁便教小殿下如何利用這東西。”
林太妃見狀,心中暗笑,忙道:“本日請杜女人進宮教翌兒認字,時候不早了,恰好留下一起用膳,陛下不介懷吧?”
“哎呀,憋死我了!太妃娘娘在這兒,我都不敢夾菜!”心悅說著便狠狠地夾了一筷子本身喜好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