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邱維屏惶恐道,“臣與嚴家有姻親,此時當躲避纔是!”
“在十王街前麵再建兩座王府吧,一座慶王府,一座齊王府,都遵循親王府的規製來建。原慶王府和潛邸臨時也不必動,原樣儲存包括進宮城便可,將來朕另有效處。至於慶王妃,就費事她先搬去壽王府暫住些日子吧,如何?”祁翀最後一句問的是祁榛。
謝宣兵變本是想拉他一同下水的,誰能想到他來個“身在曹營心在漢”,臨陣背叛,反給了謝宣致命一擊!嚴鼎兵變本是想操縱柳敬誠,二人又是親家,按說柳敬誠不受連累就算不錯了,誰知大長公主及時參與,既將他從傷害邊沿拉了返來,還趁便讓他立了一個新功!這運氣,也是冇誰了!
“陛下聖明!”世人齊道。
“嚴鼎、俞衡、榮慶等人交大理寺和刑部、禦史台三司會審,仍舊以大理寺為主。”
邱維屏再要問甚麼,嚴鼎卻甚麼也不肯說了。邱維屏無法,隻好回到簽押房。此時,威毅軍兵變的動靜已經傳了返來,邱維屏心中萬般不解,但他宦海浸淫多年,深知此時不是上躥下跳的時候,便強行按捺住忐忑之情,一小我靜坐觀心。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邱維屏不好再回絕,隻得與方纔到任的刑部尚書展騫、禦史中丞許衍一同領旨。
眾臣當中,隻要羅汝芳多想了一層。本來此次平叛,大長公主功績甚大,但她畢竟是女流之輩,已封無可封,平常財物她白叟家也不奇怪,陛下想必也是借晉封歧國公還大長公主的情麵。想到這一點,羅汝芳當即表示附和,其彆人此時也不肯無端做惡人,紛繁讚美歧國公勞苦功高,理應封王。
望著祁清瑜那雲淡風輕的神采,世人終究信賴陛下無礙,隻好各回各衙去了。
天光大亮以後,群臣終究曉得了,昨夜就在他們熟睡之際竟然在皇宮裡產生了一場兵變!更令人震驚的是,年青的天子在不轟動群臣的環境下就悄無聲氣地將兵變平複了!惶恐之餘,群臣集結龍德殿前,激烈要求麵見天子,卻隻見到了正要出宮回府的大長公主。
也無怪眾臣以為柳敬誠能夠封王是運氣好,實在是他的功績來的過分詭異了!
“此次兵變,威毅軍上高低下全數參與此中,即使有少部分無辜被矇騙者,但也是難以一一辯白。特彆是攻打聿州城、搏鬥聿州官軍,他們有幾個冇參與的?恐怕哪個也不無辜!都頭以上全數處斬,其他兵士——張尚書,礦山上不是缺勞力嗎?這些人都給你了!一概服苦役十年,十年後授予川資,準予各自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