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一時語塞，嚴鼎所說也並非全無事理，他那位拎不清的父皇，這輩子最大的汙點就是疆場之上跟敵國女子生了個孩子，這事兒如何說都不是件光彩的事，讓人罵兩句也無可厚非。至於作戰不力——一將無能，累死全軍，彷彿也該罵！

嚴鼎瞪了祁翀一眼，長歎一聲道：“好，你想曉得，我就奉告你！祁楓他就是個不負任務的昏君！在我看來，他起碼有三大罪：不顧大局，儘情妄為，不聽勸止，執意以身犯險，此其罪一也；堂堂皇太子，被仇敵所俘，不能以身就義，反而與敵國之女勾搭成奸，此其罪二也：為一己之私，在不得當的機會強令將士冒險攻城，疏忽將士的性命，終究導致上萬將士無端喪命，此其罪三也！有此三罪，他就不配為君！”

“冇錯，隻是在等候一個機會罷了！江南、西北兩處用兵，都城兵力空虛，這就是最好的機會！剛巧父親又病故，對我來講這就是天賜良機。是以，哪怕曉得事起倉促，我也必必要搏上一搏，隻是可惜......唉！還是功虧一簣！”嚴鼎歎了口氣，神態黯然。

“你還真是挺聰明的！”嚴鼎由衷地讚了一聲，“現在也不怕奉告你了，歸正就算我不說，你很快也會曉得——都虞侯毛文邦！我輸了，但他仍然還在！兩萬雄師還在！”

“打算是早就定好的，本來確切冇籌算用岐國公的腰牌，而是籌算用家母的名義將大長公主騙過府，然後挾製她去翻開宮門。陛下給了大長公主隨時入宮的特權，如此殊榮不消白不消！不過，最後我發明另有更好的體例，就臨時變動了這個打算。”

“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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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那老定國公的死......”祁翀語氣中透著濃厚的思疑。

“第一，你當時還不是天子，我冇有殺你的需求，並且我隻是不想讓你當天子，又不是非殺你不成，這就是我跟謝宣最大的分歧；第二，正因為我當時不主張必然要置你於死地，並且我也底子不看好越王其人，以是王鐸的那次刺殺我事前確切不曉得，謝宣冇有跟我提過，我天然冇法事前跟景瀚交代清楚，這才陰差陽錯救了你一命！也恰是是以，孔達對我定見很大，乃至於他終究決定發難都冇有告訴我，不然，我倆裡應外合，何至於失利？！”

“那不是一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