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愷搖點頭不覺得然：“陛下臨終之前如有公佈遺詔之意，應傳召老臣與中書、平章、翰林學士共同草擬聖旨，現在老臣與中書、平章均未參與，僅杜學士一人所擬，此舉大分歧於祖製，此詔恐不能奉。”

“得了吧老四，你手裡那點親兵還不敷我塞牙縫的。你想搶，你有那本領嗎？”

大殿內一時劍拔弩張。

“祁翎太小了，按我朝祖製，除非皇室再無其他近支子嗣，不然六歲退學之前不建立為皇嗣，更不能秉承大統，這一點想必各位冇有貳言。”

嗬嗬，好一個殺人滅口！

許愷展開後很快看完便又合上了：“聖旨何人所擬？”

未幾時內侍從側殿搬過來一座儺神像，安排於禦案之上。

“既然話已說到這個境地，那現在的題目倒簡樸了。”祁清瑜環顧了下四周，“在坐的都是自家親戚，我也但願能好商好量，冇需求鬨到那麼丟臉的境地。老二，你想繼位，那就看看在坐的有多少人支撐你便是了。當然你老嶽父必定是站在你這邊的。”

“這......”饒是柳明誠思辨過人，一時候也不知如何應對了，因為杜延年“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一樣拋給了他一個無解之題。

“二哥，你這就不講理了，憑甚麼是你坐？！”楚王祁樟大為不滿。

“陛下！”許愷率先哭拜下去，世人紛繁膜拜，哭作一團。

柳明誠更是勃然大怒：“大行天子有二子在，皇宗子年滿八歲，去歲已經退學，可秉承大統。父死子繼，天經地義，齊王殿下是要謀逆不成？！”

見機不妙，柳明誠倉猝開口道：“不知陳常侍現在那邊，臣覺得當將其帶過出處諸王親審，畢竟事涉君王，還是要謹慎一些，僅憑一紙供狀怕是有些草率了吧？”

“服從！”謝宣領命而去，未幾時便返來複命，“秉殿下，陳常侍受刑不過，剛纔已經死了！”

世人沉默，這倒的確是太祖天子立下的端方。

祁櫳隨即跪下對儺神賭咒：“儺神在上，我祁櫳發誓從未對皇兄有過暗害之舉，如有妄言，甘心絕嗣！”

“你胡說八道！”柳明誠怒不成遏，“皇宗子的姓名早已入了宗牒，豈容你私行誹謗？！”

“德甫所言有理，孔達安在？”祁櫳話音剛落，謝宣自殿外而入，“你速去將陳常侍提來回話。”

“哎呀，姑母你信賴我，那毒真的不是我下的。我能夠發誓！”祁櫳急得直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