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親！”

元瑤怔怔地望著麵前之人，榮慶那熟諳的麵龐逐步變得陌生起來。

“傻小子，你忘啦！國喪期還未過呢！”

“我哥哥也是被他害死的......總之，他用心設想讒諂殷天章，卻讓我哥哥受了無妄之災，這筆賬就該記在他頭上！”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大抵就是這個意義吧！”元瑤不鹹不淡地接了一句，“你們這些大人物不都是如許涓滴不在乎彆人的性命嗎？”

“你為何如此仇恨陛下？薛尚是得急病死的呀？”薑元瑤驚奇地問道。

“哦！”祁翀沉思半晌道，“說說當日你和嚴鼎收伏威毅軍的顛末吧！”

“算了，不說了，我去看看藥煎上了冇有，一會兒好好吃藥啊！”

“是！那日，奴婢和定國公進入虎帳未遇任何停滯，軍中將士見到定國公紛繁上前問安、致哀。

俞衡麵露不解之色，又反問定國公莫非不曉得京兆府流民反叛，有旨意讓威毅軍南下一事嗎？定國公道，京兆府並無流民反叛，陛下也從無旨意讓威毅軍南下。俞衡大驚失容，這才曉得上了當，當即要求自縛詣闕請罪。

“陛下，易州榷市那邊傳來動靜，扶餘人趁著易州兵力空虛之際，已然攻入了易州，榷市被毀，物質被奪......”韓炎麵色沉重地轉述著方纔獲得的動靜。

“哼，這個扶餘豐璋動靜夠通達的呀！易州這邊剛把兵調走，他們就打出去了！”祁翀嘲笑道。

“吃不吃的有甚麼辨彆，奴婢已經是死路一條了，您又何必操心？”榮慶懊喪道。

“甚麼叫‘你們這些大人物’？我的太後孃娘、我的小嬸孃，您現在但是大淵最大的大人物了！”祁翀苦笑道，“您這是要把自個兒也罵出來呀！”

“回陛下，統統都普通，冇甚麼事情產生。”

“是，陛下，奴婢這就去傳話！”韓炎剛要退下，冇走兩步又返來了：“陛下，楚王和壽王他們來了！”

祁翀也鬨不明白她這俄然發作的脾氣是如何回事，隻好再次苦笑。

“這個太後又不是我想當的！哼！”元瑤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正月十四！本來如果冇有威毅軍這碼事的話，今晚都城就該有花燈了，我還從冇看過都城的花燈呢？可惜了，本年的上元節打消了！”元瑤不無遺憾地說道。

“景潤，你祖母這些日子一向不大舒暢，你去請個太醫過來看看。景淮，你跟我到書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