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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來爭去,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還不到四十歲就成了這個模樣,何必來哉?想來想去還是本身最好,老婆孩子熱炕頭,頂多在錢上算計算計,清閒安閒,甚麼都不爭,如此方能悠長!
“明日的受卷官、彌封官彆離是誰?”見禮、賜座以後,祁翀先問道。
將題目重新收好、封存,祁翀笑道:“諸位既然已經曉得了題目,按端方今晚便不能出宮了,委曲各位在東宮配殿過夜一晚,明日再一同上朝。奉孝,讓禦廚給諸位相公備好宵夜。”
“殿下,那何人代替魏州刺史一職呢?”柳敬誠問道。
祁翀天然也曉得楊康侯客歲在都城搞出來的荒唐事,笑道:“杜相不要總以老目光看人,楊康侯外放這一兩年表示還是不錯的,疇昔的事也不能都怪他,他也是被梁顥坑了。現在梁顥早已伏法,他也冇有牽涉此中,證明此人品德還是冇有甚麼大題目的。”
祁檁“嗬嗬”笑道:“也隻能如此了。嘿,還讓他撿了個大便宜!”
看望完承平帝,祁檁告彆離宮,祁翀回到東宮,卻見王丘一正在宮門外候著。
“殿下的意義是一個不漏?這恐怕有些難了!”林仲儒皺了皺眉,就連杜延年此次也冇有體例了,隻是蹙眉不語。
杜延年被說破了苦衷,老臉一紅,慚愧地笑了笑道:“殿下既然以為此人可靠,臣倒也不反對。”
“嗯,事理是對的,可仍然不敷,彆忘了,總會有人有幸運心機的,也總會有漏網之魚的!”
“讓他去京東路代替趙宗儒吧,趙宗儒此次措置不力,必定要降職的,恰好讓王弘之去接。對他而言,這算是升職,也不算是委曲他了!”祁翀一攤手無法道。
“正要遣人去請杜相呢,不想王卿就先來了。倒是擬了兩題,隻是怕不穩妥,恰好請幾位幫著參詳參詳。既然王平章來了,那就費事帶個話,請杜相、柳相、林中書、邱寺卿、陳中丞以及王平章你,趕在早晨宮門下鑰進步宮,一起議一議。”祁翀這麼說倒不是假客氣,而是真的有些拿不準。他固然也隨羅汝芳讀過書,但於製舉文章一道研討不深,又是第一次主持殿試,不免有些慎重。因為此前已經定下出處杜延年、邱維屏、陳懷禮、王丘一擔負此次殿試讀卷官,而林仲儒、柳敬誠又是會試主考,故而祁翀命這六人入宮商討。
略坐以後,叔侄二人又去看望了一下承平帝,見他仍然昏倒甜睡,祁檁也是暗自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