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錦城?不怕二哥找你費事?”
“是的,不過讓田嘯跑了。差點就追上了,半路趕上了三舅,被他攔了下來。要不是因為追田嘯,返來的還能更早些。”祁翀邊說邊在田孟晴不遠處的繡墩上坐了下來,眼角餘光所及,隻見田孟晴手裡托著一塊錦帕,內裡有吃剩的半塊月餅。
“這麼說滇王幾近冇有抵當就棄城而逃了?”另一名年青官員義憤填膺道。
“你們宇文家一家子蠢貨!宇文融蠢,你和你姐姐也冇好到哪兒去!當孃的蠢,連帶生出的兒子也蠢!田嘯這個廢料!四萬雄師據城陽關天險而守,竟然被打得落荒而逃!我大唐自主國以來還冇有輸的這麼慘過!再看看你生的阿誰,文不成武不就的,眼看又是一個廢料點心!”
田孟晴驚奇地半天冇有說出話來,心中說不出是歡暢還是苦澀。
田孟晴的態度讓祁翀非常欣喜,心中本來還存有的那點疏離感也消逝殆儘。他俄然有些明白麪前這女子為何讓他的父皇和韓炎那樣地深陷此中,難以健忘。
“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莫談國事、莫談國事!”範夷吾目標已經達到,打著哈哈岔開了話題。
“誒?對了,那位淵國太子又為何止步退兵了?”王侍郎又問道。
“唐軍連陣亡帶俘虜喪失一萬多人吧,我軍攻城時陣亡二十餘人,傷了幾十個。”
“二位賢弟入朝時候尚短,老夫到底是癡長幾歲,經曆的天然多了些。實在,此事早些年也有些流言流言,隻是真假未辨,時候一久大師也就淡忘了。”
“是,王妃。”
“甚麼叫‘算是’?那是千真萬確的姑舅兄弟,攝政王和渝王殿下的親外甥!要不然他能這麼賣渝王殿下的麵子?”範夷吾笑道,“這但是皇家秘辛,諸位,出我之口,入諸位之耳,就此打住,可千萬彆傳出去啊!”
“這麼說,此事您也曉得?我等如何從未傳聞?”覃博士驚奇問道。
滇王田嘯敗北喪失城陽關的動靜已經傳回了朝廷,可謂是舉朝震驚。田文昭更是氣地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將他所能想到的最暴虐的話十足罵了一遍,罵祁翀也罵田嘯,連帶著蜀王妃也跟著吃了瓜落。
田文昭走後蜀王妃本身也坐著生了半天悶氣,可活力歸活力,丈夫的意義她還是不能違背,伸手喚過一個老嬤嬤來。此人還是她從孃家帶過來的白叟,一貫最為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