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戶部在糧草、軍餉上做手腳,使城陽關收到的糧草、軍餉遠低於實際需求;繼而監軍一再催戰,並彈劾你父畏敵不前;守備在軍中漫衍謊言,說你父親貪汙軍餉;而你父親上表要求糧草援助的奏章卻被兵部扣下了,冇法上達天聽。
在如此情境下,饒是祁翀再如何沉著,也很難不被這撕心裂肺的哭聲傳染,他嘗試著抱了抱田孟晴瘦骨嶙峋的身材,這一抱就完整擊碎了他最後的防地。
“恰是。這十家中有兩家在太宗朝便因為牽涉皇子謀逆之事被誅,三家因先人犯事被除爵,一家絕嗣,彆的另有三家雖有先人活著但都庸碌有為,泯然世人。隻要第五家傳承四代,代代成才!特彆到了你父親這一代,先娶皇家郡主,生下雙生子;郡主薨逝以後,又續娶中天道掌教之女,再生三子,家屬繁華、人丁暢旺,又手握重兵、身居高位,彷彿已成為除皇家以外的第一家屬!”
韓炎的雙眼已經快冒出火來了,如果不是方實強行按著他包紮傷口,他早就跳起來一刀劈了韓渥了。
此言一出,祁翀在心底冷靜歎了口氣,統統皆是因果!
這時候,第五圻是否真的玩忽職守已經不首要了,首要的是第五家必須滿門抄斬!除此以外,睿宗天子還將宇文彝的兩個女兒聘為了太子側妃和蜀王妃,以示對蜀人的拉攏。
身後的如淳和尚雙手合十,口誦佛號,也是如有所思。
祁翀得空措置她,隻揮了揮手讓人將她帶了下去,而後定了定神,這才轉過身來正式麵對田孟晴。
就在世人各懷苦衷之時,場中俄然又生劇變。韓渥趁世人不備,一個箭步直撲馬車的方向而來。
當時,你父親在城陽關作戰,他的監軍、賣力糧草、軍餉的戶部、兵部官員、城陽關守備全數都出身蜀地士族。因而,一係列針對你父親的謊話就開端了。
韓炎放下了手銃,一臉的後怕;祁翀也收起手銃,體貼腸望瞭望田孟晴。
蜀人雖迫於兵威臨時屈就,但這份仇恨卻埋在了心底,乘機抨擊。
韓炎搖了點頭,他都分開南唐近二十年了,如何會曉得這些?
“如果彆的家屬暢旺發財那就不是罪惡,但如果第五家如此那就會是彆人的眼中釘!”
“莫非家屬暢旺也是罪惡?”
到了睿宗朝時,蜀人再度崛起,朝政已根基被蜀地士族把控,睿宗想重新啟用當年的從龍舊勳,卻發明除了第五家已無人可用。以是,他寵遇第五家,想通過這類體例製衡蜀人,但冇想到這卻成了第五家的催命符,而蜀人也終究等來了抨擊的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