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難堪的不是去不去的題目,好不輕易到了這兒,與故主近在天涯,哪怕明知是龍潭虎穴,他也必然要去闖上一闖的。
小將祠位於荒漠之間,明顯平常不大能夠有人來祭掃,現在又不是腐敗、中元時節,更不會有人來,但是那兩個靈位上卻冇有半點灰塵,包含擺放靈位的供桌都擦拭得乾清乾淨;再看屋後的那座墳,墳頭之上半根雜草也冇有,與四周的雜草叢生構成了光鮮對比。
在韓炎的逼問之下,第五菱一陣心虛,囁嚅道:“實在,是攝政王讓我來的。他讓我給奉告您一件事情,可我不想那樣做。我違背了攝政王之命,此後必定回不去了,也......不算是騙您吧?”
“派人去探聽探聽,看他往哪個方向走了。”
真正令他難堪的是此事要不要奉告少主。
“要不,您還是跟我歸去吧,隻要您回到唐國,攝政王必然會既往不咎的。”第五菱持續勸道。
統統都表白,這裡方纔有人來過!
次日天明,祁翀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精力百倍地走出了屋子,卻見方實和柳惲正在院中嘀嘀咕咕。
韓炎方向感極好,固然已經十七年冇來了,他還是順利地找到了那座孤墳的位置。冇等靠近那座墳塋,他的心臟已經開端“砰砰”狂跳了起來,因為透過繁枝密葉,一駕馬車已經影影綽綽地呈現在了火線。
“五叔,淵國和唐國此後再開戰如何辦?”第五菱搖點頭問道,“您畢竟是唐國人,莫非真要幫著淵國對於本身的國度嗎?”
“是,臣這就去!”柳惲曉得祁翀的脾氣,也不辯論,當即衝出了院門。
“是!”二人領命而去,約莫半個時候後就返來了。
“菱兒?!如何是你?你如何會在這裡?”韓炎此時看清了那人的麵龐,頓時一驚,不由得當即鬆開了手。
韓炎在躊躇不決中回到行宮,卻發明行宮冷冷僻清,祁翀不在行宮當中。他叫住一名禁衛問了問,才曉得祁翀本日下午被此地的平原商號掌櫃請去了,要很晚才氣返來。
墓碑是石刻的,上書幾個大字:大唐女史相氏采綠之墓。
“回殿下,師父剛纔又出門去了。”方實答道。
“元真,帶上東宮衛率我們去城東。”
冇等祁翀想出眉目,“嗖”的一聲,一隻飛鏢貼著他的耳邊飛過,“咚”地一聲釘進了身後的廊柱,將他驚出了一身盜汗。
一陣激烈的不安襲來,祁翀再也坐不住了。
韓炎暗自歎了口氣,這大抵就是天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