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先生有設法?”祁翀看他這神采,就曉得他又有主張了。
祁翀苦笑道:“孤曉得諸公在擔憂甚麼,儲君不該等閒涉險嘛!可當下也的確冇有更好的人選了呀!朝中有才氣、有資格的大將本就未幾,此次謝宣兵變,又有多位禁軍將軍參與謀逆被誅殺或下獄,兩位老國公年齡已高,總不能讓他們花甲之年再披掛上陣吧?剩下的就是一幫小將了,資格還不如嚴景淮呢!你們說還能誰去?”
“殿下,遵循您的意義,此次大赦,除了裴宣卿、王宗閔及蕭亶、高頻等首惡極刑不赦以外,其他人均減等措置,條陳在此,請殿下過目。”康安國呈上了大赦的條陳及極刑的名單。
“殿下,偌大個朝中莫非就真的再找不出個能帶兵之人嗎?並且,淮州已經有楚王坐鎮了,不過是再添些兵力罷了,何必太子殿下親往呀!”一貫不等閒表態的柳敬誠也可貴地開了口。
“這麼說董肇有了新行動,他要的已經不止是尋覓丁造了?”
“有事理,樞密院,東吳那邊可有戰報?”
“不想白養著這些人,讓他們做工不就是了?徒刑本不就該當是強迫做工嗎?礦山采礦、構築城牆不都是活兒嗎?”
“殿下,不成!”
“想不到謝宣竟早有背叛之心,也虧了東吳君臣自顧不暇,不然,若真被他詭計得逞,結果不堪假想。”向櫛感慨道,世人紛繁點頭感喟,後怕不已。
“話雖如此,但是有過不罰對於無辜受害者來講畢竟是不公允的,君主對那些有罪之人仁慈了,可對無辜守法之民來講是否就不敷仁慈了呢?並且那些有罪之人免罪以後真的都能改過改過嗎?是否會重新犯法?將這些人放出去到底是利是弊?
“殿下所言高瞻遠矚,臣佩服之至。”邱維屏起首表示了同意,其他眾臣亦紛繁擁戴,此中有至心同意者,也有人以為這不過是年青的太子剋意進取當中的一個小點子罷了,不值得過分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