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延年、柳明誠聞言都麵露憂色,羅汝芳卻驚奇地抬起了頭:“殿下,這如何使得!臣當年是被世宗天子下旨永不敘用的,如何能再次入朝?不然豈不是有違世宗意旨?”
“如此也好,低調一些,早日下葬為好。”
“這件事提及來還多虧了簡嵐,固然她不是主動說出來的,可成果畢竟也是救了我們,以是......”
世人聽他如此說,曉得再勸無益,也隻好由著他了。
“不過是一份俸祿的事,又冇有甚麼實權,無關大局,冇需求在這些小事上讓陛下內心不舒暢,他情願汲引新後,就按他的意義辦吧。”祁翀考慮道,“本月末將這些事情都灰塵落定也好,恰好下個月我籌算去一趟南唐。”
祁翀笑著擺擺手,表示無妨:“孤曉得你們都不放心,但是不管如何這一趟孤都非去不成。寄父有一句話說對了,田文昭始終對我朝虎視眈眈,兩國之間的戰役不成能保持多久,就像此次的東吳一樣,說開戰就開戰,底子冇有緩衝的機遇。越是如此,孤就越得早日將母親迎返來,不然,今後兩國開戰,他們將我母親作為人質,我該如何辦?”
柳明誠一驚,忙站起家請罪:“臣講錯了,請殿降落罪。”
“話雖如此,可殿下為人子孫,畢竟不該變動父祖之誌,不能因為臣一人便侵害了殿下的名譽。”羅汝芳仍然對峙道。
羅汝芳不解祁翀之意,驚詫道:“臣雖無官職,但進士功名仍在,按端方是該當稱‘臣’的。”
田文暉走後,杜延年、林仲儒、柳明誠、羅汝芳奉召進殿。
“對了,本日一大早瑞嬌已經和她的家人分開都城去朔州了,我和南星去送了她,給了她一些川資,她還讓我帶話給你,說要感謝你解了他們家的危難。太子殿下,您彷彿做了很多功德啊?”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又浮上了杜心悅的嘴角。
杜心悅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這一笑便攝去了祁翀的三魂六魄,隻感覺此生得此夫君便足以平生一世。
“宇文融隻要收了這禮,歸去以後他在蜀王那邊可就再也說不清了。”韓炎秒懂祁翀的心機,點頭笑道。
世人聞言俱都沉默,這的確是個困難。
“是,殿下。”韓炎從案大將早已備好的官憑、官印等端給了連述。
想當初,他不過是望州一個小販子之子,最大的誌向也不過是多賺幾吊銅錢,誰知天命使然,竟讓他攀上了高官之子,現在這位年青的仆人更是成為了當今太子、將來的一國之主,而他連述現在在都城也是能夠橫著走的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