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皺了皺眉頭：“傳令給京兆府，封閉城門，大力搜捕。”

未幾時，承平帝在內侍攙扶下登上禦座。

祁翀深思半晌道：“韓炎，你敏捷去檢察一下宋倫在不在家中。”

“撥的哪個亂、反的哪個正，二叔您內心冇數嗎？”祁翀嘲笑道。

另有，我的生母能夠出身南唐之事，本是極其隱蔽的，坊間如何會得知？您敢說這個動靜不是您主動放出去的嗎？

景福宮內，承平帝儘力地瞪大了雙眼，試圖看清林仲儒的臉。

“學道，祁翀纔是阿誰真正想要篡位之人，你曉得嗎？”

“陛下何必唏噓，該上朝了！來人，奉侍陛下換衣。”祁翀清算了下冠帶，率先走了出去。

“您這麼說，我也不否定。”祁翀乾脆坐了下來，淺笑道，“可這莫非不是被逼無法嗎？本來我隻想在望州做個繁華公子，清閒平生，可您恰好不讓啊。平心而論，您將我召回都城，最後真的是想傳位給我嗎？如果您真的想傳位給我，為何我多次遇襲，您都不聞不問，這不就是在放縱、鼓勵我的那些仇敵嗎？

“林家有個遠房族侄，剛幸虧神武軍中做書記官，他偶然間看到了那份密旨，臣回京後他便奉告了臣。陛下，就是從那一刻起，臣曉得陛下已經不配為君了！”

“你......”承平帝哆顫抖嗦點指著祁翀，“可朕已經籌算傳位於你了呀？！明日便要行立儲大典了呀！”

“你......你是如何曉得密令之事的？”承平帝“騰”地站了起來，驚駭地詰責道。

“臣服從！”邱維屏擦了擦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站了起來。

本日的承平帝彷彿精力不佳，非常沉默，隻是大抵說了說謝宣謀逆伏法、秦王平叛有功、皇後懼罪他殺等語後便不再說話。

“若非如此，豈能讓你按我的意誌行事？”祁翀笑了笑道，“包含祁樺、謝宣，他們若不反，我又怎能順利地解除異己、掌控朝廷？現在，政事堂、樞密院、六部九卿、禁軍已儘在我掌控當中，宗室諸位王叔和建國四公也都支撐我——二叔，你已經無能為力了！”

“是，殿下。”

“絕望？朕做錯了甚麼，讓你丟棄了朕？”

“說。”

“想不到連朕宮中的人都投奔了你。”承平帝表情愈發失落，他明白本身已經完整淪為“孤家寡人”了。

“去歲流民之亂，秦王在望州努力於救災撫民，活人無數，而陛下又做了甚麼？陛下密令謝宣濫殺無辜！足足三萬人啊！這豈是一國之君所該為？陛下搏鬥本身的子民，如此殘暴行動，與桀紂何異？”林仲儒痛心疾首，兩眼泛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