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誠不想理他,滿臉怒意背過了身子去。
這八句雖不如上麵那首應景,但也是中元之況,不算跑題。
宮城北門城樓上,方吉甫焦心腸踱來踱去。楊誌已然將謝宣的話帶了返來,隻要一會兒雄師一到,他將北門大開,驅逐雄師入宮,宮裡那位天子陛下便再也無處可逃了。
“秦王矇蔽君上,囚禁陛下於宮中,我們現在就是要回京清君側,哪來的旨意呀?”
柳敬誠沉默了,他知伸謝宣所說也是真相,但他本身盤算主張不做叛臣,便道:“既然我攔不住你,你便放我分開吧!你的事我不摻雜便是了。”
“就算你怕今後開罪於新君,也不該謀反啊!這是滅九族的大罪!”
柳敬誠想了想,感覺謝宣的話也有些事理,並且最關頭的一點便是,他現在跟謝宣在一起那便是黃泥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的確如謝宣所說,他實在冇有甚麼挑選的餘地了!
“天然是陛下的旨意呀?”
“哼!你覺得現在還由得你選嗎?”謝宣嘲笑道。
見柳敬誠態度鬆動,謝宣大喜,便令雄師開赴,回師都城!
“孔達?你如何來了?唉呀,你來的恰好,這帶兵真不是我的剛強,還是你來帶吧!”柳敬誠覺得謝宣是來代替他的,當即便要撂挑子。
先是他的幫手、神武軍左將軍費名昌提出氣候酷熱,兵士多有中暑抱病者,若強行行軍,即便到了郢州,隻怕也會軍心渙散、戰力大減,不如將日行軍改成夜行軍,以躲避暑熱。
“我不是不想帶,我是不會呀!底下人都不聽我的,特彆是阿誰費名昌,底子就是陽奉陰違......”
如何還不來呀!他趴在城頭上向遠處瞭望著。
“奉告方將軍,我會依約從尚武門入城,請他做好籌辦!”
謝宣看他哭的好笑,不怒反樂,笑道:“好了,恒肅兄,事已至此,你何不想開一些?隨我一起發難吧!若事敗,我便說你是被勒迫的,毫不扳連你就是;可若大事得成,我給你封個異姓王如何?”
“待我不薄?哼!你覺得他將禁軍十二衛交到我手上便是待我不薄嗎?”謝宣也動了肝火,辯駁道,“他若真為我考慮半分,便不該立祁翀為儲!當年他為了篡奪皇位,讓我殺了祁翀,若非如此我又怎會跟祁翀結下不解之仇!可最後大長公主三言兩語,他便竄改主張放過了那小子,現在還要傳位給他!他就冇有想過,一旦祁翀即位,我如何辦?我姐姐如何辦?等著被千刀萬剮嗎?反恰是一死,我為何不奮力一搏而要坐以待斃?你本身說說,我另有彆的路可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