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儒一愣,剛要說:不是,這關我何事?你說杜相就杜相吧,捎上我做甚麼?
“諸公跪在這裡是要勸諫甚麼?”杜延年用心問道。
一時候群情激昂,呼聲不斷於耳,杜延年也不攔著,就那麼冷眼旁觀。
“杜相這是明知故問,秦王倒行逆施,欺師滅祖,苛待大臣,欺侮斯文,已激起天怒人怨,現在陛下寢宮遭雷擊,三路安撫使齊反便是明證,也是儺神的警告!眾同僚在此屍諫,請陛下收回立秦王為儲的旨意,將秦王下獄定罪!”為首的褚學士義正辭嚴。
見祁翀出來,群情更加激憤,跪在前頭的席安高舉血書,雙眼通紅,滿臉悲忿地瞪眼著祁翀。
公然,呼聲到底是轟動了內侍,未幾時,殷天章便帶著衛門司一眾內侍趕到,個個手持棍棒,氣勢洶洶。
“請陛下賜見!”
柳明誠見狀,從內侍手中接過了一份奏疏,當眾宣讀:“......皇嗣者,天下安危之所繫。自昔禍亂之起,皆由策不早定。方陛下不豫,海內皇皇莫知所為,陛下獨以祖宗後嗣為念,是為宗廟之慮,至深且明也。昔仁宗舍其子而立陛下,天下之至公也。陛下以三王薨、齊王幼,欲還政於仁宗子,天下之大慮也。既言還政,今複何疑而弗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