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哦......”韓炎悄悄承諾了一聲,眼底裡閃現了深深的擔憂,送完客後魂不守舍地怔立在儀門處。
祁翀深思半晌道:“梁顥按律處斬便可,梁文策免死,加役流兩千裡吧。梁家產業儘冇,其他措置也參照崔家便可。”
“那就費事寄父幫我物色一下人選吧,東宮屬官之事也要費事二位了。”對於這些瑣事,祁翀本身是不想操心的,二人點頭應諾。
“諸公另有何事要議啊?”
“對崔家後輩而言是嚴格的,但對大淵其他子民而言倒是再公允不過了!‘有失仁德’?哼!此後的史乘不再由那些世家後輩來寫啦!百姓心中自有一桿秤!”祁翀對柳明誠為崔家討情之舉不覺得然,臉上笑容漸失。
“多謝殿下!”韓炎感激地接過紙條,躬身退了出去。
祁翀聽他語氣中充滿了絕望之情,畢竟於心不忍,拿起筆來寫了兩行字遞給了韓炎:“你本身去用印,然後送給康安國,就說因為‘越逆案’有些事情尚未查清,這幾小我就先不殺吧!”
“但是......”
“本日是初九吧——那就五天後,十四吧,趕在中元節之前行刑,讓他們早死早托生。對了,加上崔家那兩位和梁顥一起吧。”
“殿下,剛纔說到將崔家地盤分給無地農夫一事,臣覺得此舉大善,隻是恐要一得力之人去履行纔好,以免底下人秉公舞弊,將殿下的善政變成了惡政。不知殿下籌算派誰主理此事?”杜延年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