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說,殿下要將世家一一擊破?”羅汝芳也是一驚。
祁翀愣住了腳步持續道:“更好笑的是,世家、鄉紳拿著本來應當交給朝廷的稅錢略微做了那麼一點修橋補路的‘善舉’,便輕而易舉收成了名譽,本就在錢上吃了虧的朝廷還要被百姓罵做無能!倘若這些稅錢能夠如數上交,朝廷有了錢天然可覺得民做實事,哪還用得著那些世家、鄉紳在那邊邀買民氣?
“何人如此大膽?!”崔隱怒喝道。
前幾日,另一名從弟崔慎自都城遞來手劄,說的是加官進爵的功德,可話裡話外卻冇有半分高興之情,而是句句都在“思危思退”。他初時另有些不覺得意,公開裡諷刺這位弟弟官越做越大,膽量卻越來越小。
柳明誠當真揣摩著祁翀的話,沉吟一番後勸諫道:“殿下所慮不無事理,可話又說返來,從漢至今兩千多年了都冇能處理這個題目,殿下又能有甚麼好體例呢?隋文帝楊堅罷鄉舉,廢中正,煬帝又始建進士科,將選官之權從世家手中收回,已經算是一大創舉,成果畢竟還是惹來高門士族的不滿,隋失其政,一定與此不相乾。
“這位便是崔家家主。”一旁的管事忙答道。
“恰是!我本日已經告了病假,下午便去莊子靜養。”柳明誠苦笑道,“惟師,我有一事想奉求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