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韓渥，當年是公主殿下宮中執事。他武功深不成測，見地也廣，奴婢除了家傳槍法以外其他武功都是他教的。”

當時奴婢並不曉得殿下已經破了身子，直到兩個月後的一天，采綠慌鎮靜張偷偷奉告奴婢說，殿下已經兩個月冇來癸水了，奴婢大驚，悄悄找了一個大夫扮做女人的模樣帶進了公主殿下的住處，請他給殿下把了脈，這才確認殿下有了身孕。”

韓炎說到此處，略微頓了頓喘氣了半晌。祁翀見狀道：“起來吧。”又遞給他一盞茶。

“那天娘子軍本來也不是出去兵戈的，而是去打獵的！蜀王殿下感覺我們打獵的地點冇有分開城陽關多遠，就算有敵軍也來得及救濟，應當不會出事，是以便準予殿下出城了，又派了一名副將帶領一千兵士隨行庇護。可萬冇想到這支打獵的小軍隊竟然遭受了一隊因迷路而誤入樹林的淵國兵士，因為對方打的是‘種’字旗，我們隻覺得是種佶的人馬，又看對方隻要幾百人，便想著將這一小股人馬給包圓兒了。我們最後大獲全勝，活捉了對方一名年青的將領，興高采烈地回了城陽關。

“本來如此，”祁翀點點頭道，“那好，你不必說，我來講。如果我猜對了，便不算你背誓，如此可好？”

說到這裡，韓炎心虛地偷瞄了一眼祁翀。

韓炎冷靜點了點頭。

韓炎頓時盜汗直流，卻不知該說甚麼好。

公然來了！韓炎心中愈發不安，忐忑地跪在了地上。

殿下見他雖為階下之囚，但態度不卑不亢，便生出了幾分好感，讓人給他鬆了綁，又拿來了吃食，二人邊吃邊聊了起來。

韓炎持續道：“當年公主殿下呈現在城陽關是因為陛下——就是公主的父皇、殿下的外祖——逼她結婚，她說要嫁就嫁一名少年豪傑。陛下問她誰是少年豪傑，她說她也不曉得，但能夠去虎帳裡找找，就如許陛下才準她帶著本身的親衛來到城陽關。公主殿下一貫最崇拜唐朝的平陽公主，陛下又寵嬖她，便例外準她組建了一支由宮女構成的親衛，人數隻要五百人，還是奴婢到公主身邊後幫她練習的。這本是一件鬨著玩兒的事，可萬冇想到這支娘子軍第一次上疆場竟然就抓到了淵國太子這條大魚！”

韓炎還是冇有否定，臉上乃至閃現了淡淡的淺笑。那是他第一次上疆場，那一戰他殺光了延佑帝身邊統統的保護，當真是暢快淋漓！

祁翀見他並不否定，心知公然猜對了，歎了口氣道：“我都曉得你的身份了，還不肯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