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現在想來，我當時也是鬼迷心竅了，如何會有那樣荒唐的設法呢？可不管你信不信，我當時真就是那麼想的！我當時還讓人去找了後渠先生，請他收你為徒親身教誨你，你根柢本就踏實，再加上後渠先生的教誨，我當然有信心你能中式了！”

聽到母親溫和的話語，柳敬誠再也忍不住了，膝行兩步上前撲在祁清瑜膝上撕心裂肺地大喊了一聲：“娘啊！”多年的憋屈、隔閡在這一聲“娘”中消弭於無形。柳明誠也湊了疇昔，母子三人捧首痛哭。

“好啊！我能看到重孫子了！”祁清瑜發自肺腑地高鼓起來，又問了張氏好些話才放他們拜彆。

“你冇錯，是我錯了，是我疇前對你過分峻厲，又一意孤行，導致了紫玉的悲劇。可事已至此，人死不能複活，疇昔的光陰也不能重來，此後咱娘倆好好相處，成嗎？我老了，你也不年青了，咱不活力了，成嗎？”祁清瑜摩挲著柳敬誠已白髮隱現的鬢角，心疼地問道：“那天我還打了你，傷好些了嗎？還疼嗎？過來讓為娘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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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聽著內裡動靜的羅汝芳也暴露了欣喜的笑容——成了！

“不，不是如許的！”祁清瑜也有些急了，調子也不自發地高了些，“當時我那樣考慮，恰好是因為你比德甫強！德甫出世時正趕上景宗天子因為冇有皇嗣而憂?之際，我生德甫的時候又恰好是在宮中小住期間，這讓二哥感覺德甫的出世是個好兆頭，是以二哥從一開端便待他格外分歧，犒賞不竭。也因為這個原因，上高低下便都對他格外照顧，哪怕厥後二哥駕崩，三哥即位，也仍然對德甫格外寵溺。我承認，我私內心也偏疼他一些，不讓他住在柳家，而是將他留在身邊扶養，這些都使得他自小便養成了肆意率性的弊端，固然資質聰慧，卻也不如何勤奮，當時我很擔憂他學業無成。而你恰好相反，慎重懂事，文武全才，就算冇有爵位傍身，你也完整有才氣憑本身的本領考功名、博出息，以是我才動了讓德甫襲爵給他一份保障的心機。”

他捏了捏手中的手串，鼻子俄然一酸，卻又不自發地挺了挺腰桿兒。

“兄長，您曲解了，不是這麼回事！”柳明誠倉猝便欲解釋。

好久以後，房間裡的三人才垂垂止住了哭聲。

柳恢這才反應了過來，曉得麵前這一幕不是做夢，忙跟著叩首存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