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去過。”

錄事參軍隨即上堂秉到：“剛纔中軍官前來傳令，相公命下官前去英勇軍雷都頭所部清燃燒油數量，現已清查結束。按文書記錄，該都應存火油六十八罐，現存六十罐，貧乏八罐。經扣問，有軍卒言道是雷都頭於中秋那日提走了八罐，不知用於那邊。”

“總要獲咎一頭兒的。”

事已至此，雷明已知本日之事難以過關，可貳內心是真感覺委曲，那腰牌的事不對呀！另有火油罐，明顯都措置了呀！他杜口一言不發，滿腦門子的想不通。

“卑職對火油之事一無所知，望相公明鑒！”

李至德回到府中已界入夜，卻見一人正在堂中等待，恰是韓炎。管家見到韓炎大驚失容，他竟不知此人是如何進入府中的，正要開口嗬叱，李正德卻趕緊製止了他，並屏退擺佈，將廳門緊避。

“雷明，你還不招認嗎？”

“哦，是嗎？傳城門吏！”

不過冇乾係，曉得冇冤枉人就好，至於證據嘛，嗬嗬，不是題目。

雷明內心格登一下，他信賴李至德不會無的放矢，放火之事怕是外泄了，但他將那夜之事在腦海中敏捷過了一遍，又感覺無甚馬腳，因而硬著頭皮稟道：“卑職那夜受命出城捕賊去了。”

雷明一大朝晨莫名其妙丟了腰牌，又俄然被經略相公傳喚，心中忐忑不安。上得堂來給經略相公見過禮後便立在堂下不敢言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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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軍不過是從犯，天然犯不上死扛，幾番打單勾引之下便全數招認了。約莫一頓飯的工夫，中軍持供詞前去返話：“回相公，小軍已全數招認，承認中秋之夜確在雷明帶領之下前去倉場放火，供詞符合，請相公查閱。”

“回相公話，小人蒙柳至公子不棄，委以重擔，代掌大長公主府名下煤炭買賣。前夕，小人賣力打理的郢州煤炭倉場著火，十萬斤煤炭付之一炬。小人原隻道是天乾物燥，不慎失火，不料昨日清理火場之時竟發明瞭此物。”連陳述著從懷中取出一物遞交上去，倒是一塊腰牌，上半截已被燒成焦黑，下半截載有姓名、職銜的部分卻很完整。

李至德皺眉思忖半晌道：“此事我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詞，你且稍待半晌，待本官詳查清楚。”

李至德也不囉嗦，搖點頭道：“老夫雖有管軍之權，但對於軍級以上職務者並無措置之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