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舉啊,”承平帝又轉向祁翀,“你剛纔這個發起很好,‘雙摺法’的條陳也甚得朕心,朕得賞你啊!你說吧,想要個甚麼賞?”
正躊躇間,薛尚出去回事。
“您是說寧遠侯此後還會跟杜相作對?可此次杜相明顯部下包涵了呀,他不該心存感激嗎?再說了,寧遠侯都罷免了,還如何管束杜相啊?”
“這打了宰相、砸了政事堂還能升官?”榮慶有些不信。
“這你就不懂了,杜相越是部下包涵,寧遠侯越不會承情!這些貴族公子們,矯情著呢!至於罷免嘛,那不過是陛下一句話的事,哪天說官複原職也就官複原職了,說不定還會升官呢!”
薛尚誠惶誠恐退出大殿,直到下了台階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一陣後怕。
“奴婢遵旨!”
杜延年的顧慮合情公道,承平帝點了點頭:“的確,之前是朕冇有考慮到這個題目。如許吧,朕給你一道旨意,讓他到刑部聽候詢問,如何?”
“誒——”承平帝擺了擺手道,“你這孩子老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十幾歲的年紀倒像是三四十歲普通老成,說句話滴水不漏的,實在冇勁。”
“殿下言重了,老奴不過說句打趣話罷了。這本就是老奴的錯誤,陛下罵兩句也是應當的。提及來還得感謝您幫手抓人呢,要不然隻怕還會變成大錯!得了,您快出來吧,陛下還等著呢。”薛尚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陛下,秦王現管著京兆府,如果再主理此案,便即是將刑部、大理寺都置於實在際統領之下,是否權益太重?”杜延年提出了本身的擔憂,卻不料這一語恰好被出去的祁翀聽了個滿耳。他不曉得承平帝和杜延年在群情甚麼,隻好站在一旁,待杜延年說完了這纔給承平帝見禮。杜延年這才發明祁翀來了,猜想他也聽到了本身剛纔之語,神采非常難堪。
“是,陛下!”
“好,杜相公然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啊,朕心甚慰!那就按‘八議’之製,著大理寺儘快議定結案吧。彆的,杜相此次的委曲也不能白受,得賠償你!元舉,你既已替你寄父賠罪,那麼乾脆這賠償也下落在你身上吧!”承平帝對杜延年的“懂事”非常對勁。
“歡暢?您是說寧遠侯打了宰相、砸了政事堂,實在陛下挺歡暢的?”榮慶隻感覺越來越胡塗了。
承平帝展開眼睛對勁地點了點頭:“此次的條陳更詳細了,也更公道了,龜年,做的不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