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我總感覺皇後孃娘如此急於立晉王為儲，彷彿有些不大普通啊！”

“回殿下，韓總管武功尚在奴婢之上，奴婢如何敢當這個師父的名分？”提及這對師徒乾係，殷天章也是滿口苦澀。

“宮裡另有甚麼事嗎？”

“算了，你不肯意說我也不忍心逼你，但你要曉得，這事兒在我內心它是個疙瘩，你一天不說，這個疙瘩就存在一天，因為你死守的阿誰奧妙不但與你有關，也與我的來源有關，對嗎？”

“這事兒嘛，奴婢倒是曉得其中情由。”

祁翀歎了口氣，又躺了下來，韓炎仍跪在地上不敢轉動。主仆二人正在難堪之時，忽聽得院中一陣窸窣，韓炎“刷”地站起家來衝到前殿推開窗戶喝道：“誰在內裡？”

“殿下，懿德皇後之死當年對外宣稱的是過分悲傷，自縊殉葬，與陛下無關，晉王一定曉得真相。就算曉得又如何？他自幼由陛下、娘娘養大，將陛下、娘娘視為父母，對生父、生母全無印象。對於皇後孃娘而言，這個侄子比庶子更知心！”

“韓總管，是我，殿下睡下了嗎？”

“嗯......大抵是因為娘娘與林妃不睦吧，順帶著也不喜好四殿下。”

殷天章走後，韓炎又出去將門窗鎖好。見祁翀已經睡下了，便謹慎翼翼地為他掖了掖被角，這才熄了燈坐在拔步床的地坪上靠著雕欄打起了盹兒。

“問過了，奴婢按殿下的叮嚀答覆說是從西市上一個西域胡商手裡買返來的，他也就冇有再問。”

“老韓，你去宮門口守著，嚴禁任何人靠近。”祁翀怕韓炎跟殷天章起牴觸，先將韓炎打發了出去。

“嗯，他比來如何？”

“老韓，你讀過書？”祁翀不動聲色趁機詰問道。

“當年——實在當年韓炎拜在奴婢門下時就已經身懷絕技了，隻是年紀尚輕，稍欠火候。奴婢以為他來日的成績必不在奴婢之下，自發能傳授給他的也並未幾，本故意推讓，無法聖命難違，隻好收了這個門徒。”

“那他的武功是甚麼來源，你看的出來嗎？”

半晌以後祁翀從床上坐了起來盯著韓炎道：“老韓，你忘了嗎，我說過，你扯謊我是看的出來的。”

“冇甚麼特彆的，就是總往皇後孃娘那邊跑，湊趣地緊呢！呃......宮裡都在傳，皇後孃娘屬意晉王，一向在勸說陛下立晉王為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