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崔翰一愣,隨即恍然大悟,“哦,你去報的信兒!怪不得,我還說呢,宮裡如何來的這麼快!王兄,還是你高超!”
這下倒讓看熱烈的世人開了眼界,世人平常隻道這柳家兄弟都是文官,卻不知竟另有如許的技藝。
現在天已擦黑,宮門即將下鑰,祁翀緊趕慢趕趕在宮門下鑰之前遞上了牌子求見承平帝。祁翀一品親王的身份,使得他能夠直接進入皇宮到殿前等待而不必等在宮門外。內侍將他帶至萬歲殿前,便有值殿內侍出來通傳。
架住了弟弟的棍子後,柳敬誠怒喝道:“你要乾嗎?啊?殺人嗎?還嫌惹的禍不敷多嗎?你都多大的人了?能不能懂點事?”
“嘿嘿,公開毆打宰相,此次看柳明誠如何脫身!”王丘一對勁洋洋地捋了捋鬍子。
“私怨?私怨就暗裡裡處理,在政事堂鬨算如何回事?成何體統?”
眼看他目光再次鎖定了杜延年,正要舉棍來砸之時,一大隊禁軍保護著一人突入政事堂,那人大聲喊著:“陛下口諭!眾臣接旨!”
柳明誠棍棒所至,花花草草、盆盆罐罐無不遭殃,世人怕被棍風挨著,紛繁捧首遁藏。一時候,政事堂一片混亂。
這統統都冇有逃過承平帝的眼睛,他對於柳敬誠的狠決彷彿也有些不測,躊躇半晌後道:“傳旨,寧遠侯柳明誠目冇法紀,頻頻犯上,實難寬恕,著即革去兵部侍郎之職,下大理寺獄論罪。”
兄弟二人鬥了約莫二三十招,柳敬誠到底是年紀大了,技藝好久不練也陌生了,被柳明誠覷著個馬腳一棍打掉了手中槍。見柳敬誠落敗,柳明誠也不膠葛,四周打量著尋覓杜延年的下落。
“你彆覺得你不說話朕就不曉得你的心機。你不就是抱怨朕將杜家女人許給了祁翀嗎?你感覺你養了祁翀近十年,以是你就有權對他的婚事指手畫腳了?你不想跟龜年攀親,便看這門婚事不紮眼,對不對?你當你是誰呀?啊?祁翀暗裡裡叫你一聲‘寄父’,你還真把自個兒當秦王的爹了是不是?柳明誠,你這是僭越你曉得嗎!你有這份心機便是極刑!再說了,婚事是朕定的,你打龜年是衝著龜年去的嗎?你這是衝著朕來的!”
“本日事已至此,鬨也已經鬨了,兄長,你就彆管了,不然休怪小弟犯上了!”
來人恰是宮中內侍第一人薛尚,薛尚手中拂塵輕甩,目光掃過在場諸人,冷冷道:“陛下口諭,宣杜延年、柳明誠進宮見駕!”言罷又回身對柳敬誠道:“岐國公,看這架式您也是吃了虧了,得了,乾脆一塊兒進宮吧。其他諸公,都散了該乾嗎乾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