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劉老爹擦了擦眼淚,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兒子。
“度牒?哦,天然是有的。”
“小人劉憑多謝殿下相救家人之恩,以往罪愆任憑殿下措置!”劉憑跪在祁翀麵前衷心賠罪。
“八九不離十!”
“貧道玄黃子!”
這時前麵徐管事叫喚起來:“到底查完了冇有啊?讓不讓走啊?”
“小人情願作證!”
看完了祁翀的奏章和劉憑的證詞,林仲儒倒吸一口寒氣,難以置信地問道:“陛下,莫非陶縣刺殺秦王和濁水行刺大長公主都是安南侯教唆的?”
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從車上傳了出來:“如何停下來了?”車簾撩起,一名少年探出頭來,恰是楚王府嗣王祁翕。
“把鹽都堆到倉房裡去。借大長公主府的那幾輛車早點給人家還歸去啊!還歸去的時候每輛車拉幾袋鹽,就當是行禮了,不能白借!”
“拿來看看!”
“簡澤畢竟是皇親國戚,又是世襲侯爵,主審官品級不宜太低。就由楚王主審吧,他這個太尉自回京今後連朝都不上了,越來越不像話,該出來乾點活兒了!柳敬誠、陳懷禮為副。”
“那真的蕭懷文現在那邊呢?”
“德甫,這份供狀你從那裡得來的?”
小軍看了看冇發明有甚麼不當,便歸去覆命了。
“鹽車有甚麼好查的?還不快讓開!”
“可有度牒?”
“那就查吧!敏捷些!彆遲誤了我的工夫。”出乎料想的是祁翕倒是很好說話,城門令偷偷鬆了口氣。
“明白,徐管事!”幾個伴計承諾著便拉著馬車往大長公主府而來。
“此事小人冇有參與,在解纜之前也冇有聽簡嵩提過此事,是到達陶縣以後申東觀偶爾說漏了嘴,小人才曉得剩下的一半馬軍另有任務。”
禁軍兵士將儀衛查抄了一遍,冇有發明有何不當之處,這時那隊長的目光鎖定在了步隊中一名羽士的身上。
“是犬子在清算供狀時,偶然間掉落地上被下官撿到的,犬子目前在京兆府幫手秦王殿下,這您是曉得的。京兆府司法參軍張思和前不久因為牽涉何乞老的案子下了獄,這就是他的一份供狀。這份供狀中所述之事與他本人的罪過乾係不大,但他所提到的蕭家‘宰白鴨’一事非常蹊蹺。犬子年幼,冇有經曆當年之事,但下官對此事倒是影象猶新。當年介弟死狀甚慘,下官也曾聽人提起過,以是不由生出遐想,會不會是......”
承平帝思考了半晌道:“不大能夠。簡嵩官職寒微,若無其父的支撐,他能成甚麼事?何況,就算他不知情又如何?他既是簡嵩的父親,又是簡嵩的上官,於公於私他都有任務,殺了他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