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做百日。”
“按說呢,隻要功德主有要求,不管佈施多少,小廟都該極力,隻是......呃,殿下也看到了,小廟香火甚旺,每日來求法事的常稀有十家之眾,寺廟和另有限,以是總要分個前後主次吧?並且,法器也有限,用甚麼不消甚麼,也有講究......”
“大師感覺他能悟?”
“嗯。”
“大師曉得我?”
二人又閒談了一會兒佛法,祁翀俄然想到一事,便隨口問道:“大師,貴寺做吉利佛事否?”
“冇花?是冇到時候花吧?不想據為己有的話那他藏在這裡乾嗎?”
“殿下,望州來了動靜,說是王猛已按您的叮嚀,帶著珍珠乘船北上了。另有一船黑瑪瑙也解纜了,要順著濁水送到都城來。
箱子之大超出了祁翀的預感,竟然有這麼多的手劄條記嗎?
“另有一件事,戚掌櫃的傳話來,這兩日‘第一樓’很多人都在議論‘贖刑’之事,同意之人居多,反對之人則常常被罵為陳腐、古板。”
這話雖是阿諛,卻令祁翀對這位方丈大師看低了幾分。一個削髮人所穿所用非常講究,又以交友權貴為榮,如此世俗,豈有半分風骨在?他忍不住語帶諷刺道:“大師對這俗世之事倒是存眷的很啊!”
“寺中常有皇親國戚、朝廷官員來往,故而貧僧也曾聽他們提起過一些朝中之事。殿下名聲在外,貧僧敬慕已久,本日一見公然風采照人,幸會幸會!”
白郾低頭深思著,感覺這話彷彿很有事理,卻又想不明白為何會如此。
“有悔即能悟。”空聞說完不再理睬祁翀等人,自行拜彆了。
“師兄返來啦!秦王殿劣等你好久了。”空受笑著打了個號召,這位和尚明顯就是空聞了。
“不虧損,如何悟?”
“是,殿下!”
“他的心迷了,但不臟!”空聞當真地改正道。
淮州周掌櫃的也來了手劄,說是此次采購了大量的棉花,想問殿下是運到望州還是運到都城?”
“不敢!”空受也從速行禮。
未幾時,一名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年青和尚步入禪房。和尚身著緋色法衣,環扣以白玉製成,看著不似俗物。
“殿下是第一次來敝寺嗎?傳聞要找空聞師兄?”
空聞聞言看了看祁翀,回身往外就走,走到門口略一停頓轉頭對祁翀道:“跟我來!”
“敢問是空聞大師嗎?”祁翀忙站起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