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三遍！”

“我本來也冇生你氣啊！”韓炎苦笑道。

“殿下，奴婢叫韓懷恩。”少年嚥下了滿口的苦澀，低頭不敢與少女的目光對視。

“哦，妹子，是你啊，”韓炎回過神來，低頭抹了抹眼淚道，“找我有事嗎？”

本來自從那日韓炎說出本身本來就是內侍之過後，慕青難受了好幾天。她倒不是因為本身差點跟一個內侍“剖明”而難堪，而是想到了韓炎說那句話時的尷尬神情，曉得本身觸碰到了韓炎的悲傷之處，便深深自責起來。江湖後代，有錯便認，毫不扭扭捏捏，是以她這兩天一向想找個機遇跟韓炎報歉，可韓炎打理一府的瑣事，事件繁忙，竟然一向冇得著機遇。

“那就去我那邊坐坐，我給你上藥！”

“我是來求見殿下的。你......哭了？”

“令堂在你父兄受戮之日便撞壁而死；你大嫂難產，母子雙亡；你二嫂在教坊中不堪受辱他殺而亡，你三嫂在獄中抱病而亡。你家......已經冇人了！”

“你也是習武之人，就這麼點力量嗎？用力打！要打得響、打的脆，隻要如許才氣讓仆人歡樂，才氣讓主子曉得你是至心認錯！”

光影明滅，腦海裡又是另一番場景。

“不過，有人在禦前求了情，陛下已經開恩準予將你的家人安葬了。”

“奴婢湯璉拜見殿下，殿下金安！”

“韓大哥，你是不是還生我氣？那日是我問的魯莽了，衝犯了你，我給你賠不是！”慕青說著便要下跪。

“奴......奴婢......謝主子恩情！”少年嘴唇顫抖，從嗓子眼兒裡擠出了這句話。

韓執事略微有些煩躁，長歎了一聲道：“唉！我曉得你有你的高傲，但是那些全都成為疇昔了！現在你隻是個最劣等的奴婢，這是你的命，你得認！你的父兄犯了極刑，殺了他們那是國法無情，留你一命乃是皇恩浩大，你還委曲甚麼？若不是殿下不幸你，我又看你是個練武的好苗子，武功根底也好，故意收你做個傳人，老夫又何必跟你在這兒多費唇舌呢？”

“阿炎！”少女驚奇地叫了一聲，從坐位上跑了下來，扶起了跪伏在地的少年。

少年肩頭再次顫抖，雙手緊緊抓住了膝蓋，很久以後問出一句話：“您曉得我家女眷現在那邊嗎？”

她本日本來是想去找祁翀說件事的，卻不想在殿外趕上了韓炎，連喊了幾聲，卻發明韓炎神情恍忽，彷彿底子冇聞聲普通，這才拍了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