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題目是他若真查出刑部另有甚麼貓膩,康安國難辭其咎,而康安國又是他保舉之人,康安國開罪,他這個保舉人也是要受連累的,那他如許做又是圖甚麼呢?”
“隻要天底下另有生存無著之人,這乞丐、流民便冇法完整清理潔淨,不過是對此中為非作歹之輩加以懲辦罷了。此番行動針對的還是作奸不法者,而非乞丐。”祁翀解釋道。
流民大多是因災因病等各種原因失地的農夫,根基冇有甚麼大惡,偶有小偷小摸的,也多數是因為溫飽所迫,打兩板子小懲大誡也就是了。這部分人中大多是老弱婦孺,已經讓人送到莊子上安設了。
我寫了個條陳,您過目一下。”柳忱說著將兩頁紙遞到祁翀手裡。
“又是申東觀?”祁翀無法地歎了口氣,“他還真忙啊!”
祁翀長歎一聲撓了撓頭,俄然又想起一事:“延州刺史是梁睿他爹吧?”
二人說著便結伴往岐國公府而去。
“碧玉?是個船伎?”一旁的元明大驚道。
“錢老二冇見過那人,隻要何乞老見過,可他也不熟諳那人,隻曉得那人一向閉著左目,彷彿那隻眼睛有題目。”
“有何不當嗎?刑部若真有題目,杜相把刑部查個底朝天也是對朝廷和陛下賣力啊?”祁翀一時也冇明白此中玄機。
“那便疇昔吧,歸正時候也不早了。”
柳忱持續道:“殿下,那壯武軍和靜山軍是不是能夠讓他們回營了?簡嵩昨天下午來催過一次了,說是軍隊離營不能太久。”
柳敬誠略有些驚奇地看了看祁翀,心中五味雜陳。怪不得弟弟和羅惟德他們都如此斷念塌地地跟隨這個少年,其聰明、通透且不說,關頭是那份可貴的氣度!殷天章可不是他的朋友,而是他的仇敵、死敵,是當年追殺過他的人,可他現在說要幫殷天章的時候竟無一絲躊躇,這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廣漠氣度。
“嗯,是我忽視了,讓他們歸去吧!”
“對,就是梁世叔,我籌算寫封信給梁睿,讓他幫手查一下。”
“誒!本日是伯父宴請您,父親讓我們早些去,以免失了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