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敬誠暗自吐槽、梁顥重新抖擻精力的同時,承平帝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下去。
“奏來!”
“程訓,四皇子本年兩歲,再有四年便可立為儲君,你現在讓朕立藩王為儲,莫非是篤定朕活不過四年了嗎?你就這麼盼著朕死嗎?你這是大不敬!另有你們一個個的,是不是都這麼想的?都在等著朕歸西是嗎?”承平帝勃然大怒責問程訓,捎帶著將群臣都罵了出去。
謝宣和梁顥邊走邊竊保私語。現在二人的翁婿乾係已舉朝皆知,是以二人也不避諱甚麼,天王老子也管不著老丈人找將來半子說說話呀!
承平帝話音剛落,忽聽一人大聲道:“且慢!”
“陛下,梁相所言大謬!有道是‘天家忘我事’,皇太子冠禮既是天家家事也是國事,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秦王既無儲君之名,便不該行儲君之禮。柳侍郎也是飽讀詩書之人,莫非當年菊坡先生就是這麼教你的嗎?”邱維屏這番話毫不客氣,連柳明誠的教員都搬了出來。
梁顥目睹本日的目標未能達成,低頭沮喪退了歸去,正在此時,俄然又有一人站了出來。
群臣也紛繁口稱“臣等不敢、陛下息怒”跪倒一片。
“袁尚書、吳寺卿,二位職掌禮節,你們倒是說說看?”承平帝見梁顥、柳明誠落了下風,便又點了兩人。
“陛下,千萬不成!”杜延年大驚道,“秦王殿下並非儲君而以儲君之禮加冠,此乃逾製之舉,毫不成為!”
“臣等遵旨!”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一個出來懟梁顥和柳明誠的竟然是邱維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