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成能了，衛門司隻能奉旨暗害，陛下都將秦王召回京了，又如何會下旨讓衛門司再去暗害他呢？如果那樣做，隻會使陛下失期於天下，對陛下是有害有利的！”

“多謝二叔！”宋倫重重地磕了個頭，眼神裡儘是慎重和感激。

祁翀歪了歪嘴角暴露一抹笑意：“寄父的意義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這事兒......我本來不該奉告你的，可我......我畢竟不信賴你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唉！”韓炎躊躇再三，還是問了出來，“你可曾派殺手去望州刺殺過秦王殿下？”

“真冇有！我跟秦王無冤無仇有甚麼來由殺他呢？這是甚麼時候的事？”宋倫趕緊否定道。

祁翀也明白柳明誠的話是有事理的，躬身謝道：“多謝寄父教誨！”

“實在我是信賴你的，不然也不會冒著被殿下懲罰的風險來給你通風報信，但是......”韓炎憐憫地望著宋倫，“你的懷疑實在太大了，如果到時候崔簡、魏恂再反咬一口，說這就是你下的令，你要如何自證明淨？”

“這是我二師叔，姓韓。”

一名女子從屋裡掌著燈迎了出來：“官人返來啦！”見到身後的韓炎，她不由愣了愣，“官人，這位是？”

宋倫卻難堪地笑了笑，冇有接話。

宋倫的解釋倒跟祁翀的判定分歧，韓炎微微點頭將衛門司涉嫌刺殺秦王之事奉告了宋倫：“陛下思疑衛門司了，已經有口諭讓秦王殿下徹查此事。你也曉得，你是掌管南北二房的副司監，以是......”

“你這般恨他，他曉得嗎？”

“芹娘，你先去歇息吧，我跟二叔說說話，要晚點睡，你不消等我了。”

“對了，二叔，咱倆也彆站在大街上說話了，一會兒再把巡夜的禁軍招來！我家就在前頭，到家裡坐坐！”

你說得對，但我不聽你的話就跟你不聽岐國公的話也是普通無二的！

“我還好，跟在秦王殿下身邊服侍著，殿下對我信賴有加，日子倒也安穩。”

“不是思疑是肯定！師父臨終前親口對我說的：酒裡有毒！隻恨我無能，至今未能給師父報仇！”宋倫咬牙切齒道。

“韓老爺萬安！”那女子施了個禮將韓炎讓進了堂屋。

這一天終究來了——殷天章，該算算賬了！

“這......我如果幫你討情，那就先得跟殿下承認我未得他的允準擅自見你還將案情流露給你。若你真查出來還好，如果查不出來，隻怕......”韓炎躊躇半天，終究一拍大腿下定了決計，“也罷，我也不忍心看你苦心孤詣多年，統統心血一朝化為灰燼，這事兒我承諾你了，就算拚著被殿下重罰，我也必然幫你求來這幾天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