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柯依言用儘滿身力量把火藥包捆了個結健結實。但是再次嘗試還是失利。
分開虎帳後,柳翀打發方實去買柴炭,又親身去仁德堂問了問硫磺、硝石的事,這事幾天前薑頒已經安排下去了,隻是趕上老爺子新喪,遲誤了光陰,不過也快到了。柳翀讓他們東西到貨後直接送到農莊。
“多謝先生指導。”馮柯道完謝便帶人押著馬車出來了。
柳明誠的神情落在柳翀眼裡,他輕歎一聲道:“寄父,平心而論,老杜這些年做的還是不錯的,朝廷四周撻伐,國庫捉襟見肘,邊軍擁兵自重,百官貪墨成風,這麼一個四周漏風的破屋子,他能修修補補、保持不倒,已屬不易。”
幸虧柳明誠也冇在這個題目上窮究,而是從桌上拿起一張紙遞給柳翀:“這是本日剛到的邸報。”
但是引線撲滅後,卻冇有設想中的巨響傳來,火藥包紋絲未動。場麵頓時有些難堪。
“那莫非是硝石或者硫磺有雜質?”
“馮軍使,費事你把我要的硝石送到城東我家莊子去,過兩日等硫磺、柴炭齊了還要請你來幫我一起做火藥。”
“在宮裡?”
“是啊!”
第二日,柳明誠公然給柳翀尋了塊好處所,地點也在同益街,但是跟繪本館正幸虧街兩端,繪本館靠東,這個處所位置則在西頭。這裡本來也是一處商店,前鋪後宅,占地不小,可惜家中竟然絕戶了,無人擔當的房產則充了公,歸平原縣辦理。
那老者看著數輛運送硝石的馬車卻如有所思,模糊間一絲寒光從眸中閃過,心中暗思:天不幸見!這或許便是老天爺給的機遇!柳明誠,這是你本身冒犯律條,可怪不得彆民氣狠手辣!
“嗯,新任榆東路經略安撫使李至德,他是你大伯母的堂叔,之前也見過,倒也不算陌生。”
“哦,那或許是你離宮後新添的書吧。”柳翀強裝平靜,內心已經“砰砰”直跳了。
馮柯則去籌辦馬車、硝石去往農莊送貨,申初時分到得農莊門口,隻見一乾癟老者從莊中走出,正籌辦上馬車。
“是不是火藥搗的不敷細?”
馮柯對本身的作品還是非常對勁的,卻見柳翀眉頭緊皺踱了過來:“馮軍使,你這火藥中硝石、柴炭和硫磺的配比是多少啊?”
“卑職馮柯,受命來送些硝石。”
他二人也算有了經曆,共同默契,工程停頓很快。
在實驗了七八次、馮柯思疑的眼神越來越較著以後,終究傳來了一聲巨響,虎帳後牆的一角轟然傾圮,磚石灰塵四散崩開。柳翀還好,躲得夠遠,馮柯冇希冀真的會炸,隻躲了四五丈的間隔,成果被磚頭砸了一身,幸虧前麵有硝石箱子擋了一下,他身上又穿戴盔甲,不然結果更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