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小廝來報,奉祀君求見。
未幾時,孔維翰趨步而入,見到柳明誠在坐倒也並未暴露驚奇之色,隻是對祁翀叉手施禮。
孔維翰趁熱打鐵道:“殿下,臣也並非要求殿下馬上起兵,臣隻是要殿下一個承諾,倘若今後殿下有滅吳之時,請廢南宗存北宗,二宗歸一!”
“殿下心中已有定奪,何需問臣?”
哪知孔維翰冇有持續往下說,柳明誠卻皺眉道:“元綱下的好大一盤棋啊!隻是戰端豈可輕開?”
孔維翰淺笑道:“臣當然怕呀,以是臣另有個不情之請。”
“柳忱?”祁翀脫口而出,同時心中大鬆了一口氣。
柳明誠撚鬚不語,祁翀曉得他這是不反對的態度了,便笑道:“奉祀君就不怕孤今後懺悔?”
孔維翰也知祁翀心有疑慮,此事不是三言兩語便可敞高興扉的,因而開誠佈公道:“殿下,魯縣孔家有一塊大芥蒂隻要君王方能醫,臣大膽向殿下求此藥方。”
祁翀細心打量著屋裡的陳列,隻見青銅禮器、珍本冊本擺滿幾案,珊瑚蜜蠟、文物古玩琳琅滿目,公然是千年秘聞,不容小覷。
酒菜散去祁翀回到住處,孔維翰將本身居住的上房讓了出來給祁清瑜和祁翀下榻。
“殿下大才,不必過謙。不過......”孔維翰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謝殿下。”孔維翰重又落座後,字斟句酌道:“臣雖遠在郢州,但朝中之事也略有耳聞,現在朝中立儲之聲甚隆,所議人選不過殿下、晉王與楚王三人罷了,殿下乃先帝宗子,最是符合道統,朝中支撐殿下的大有人在。隻要殿下有此誌願,何嘗不能再進一步。更何況,臣覺得晉王幼年,楚王才德不敷,殿下年事既長又德才兼備,當是儲君不二人選。隻是不知殿下對此是何籌算?”
他的這個來由倒的確讓柳明誠沉默了,祁翀也開端深思起來,自古以來,朝廷尊崇孔家,不過是借尊孔崇聖的名義皋牢天下士子之心罷了,如果自家士子的心被彆人籠去了,的確是有害有利的。
柳明誠也離座勸道:“殿下,臣與奉祀君瞭解多年,知其一貫奸佞,當無悖逆之心,懇請殿下息怒,聽他將話講完再做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