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甚麼主張?”柳明誠斜著眼睛警戒地望著柳翀。
“那......行,那我退一步,我隻要硝石,這總能夠了吧!”
“提及來這事兒吧,恐怕還得費事您。”本著不煩二主的心態,柳翀吃定柳明誠了。
方深甫還是深躬不起,方實也站了起來,一躬到地。
禮畢起家,柳翀笑罵了方深甫一句:“父執本日但是將了我的軍了!”
柳翀轉頭看了韓炎一眼,韓炎也是一點就透,冷靜點了點頭。
“寄父曉得我要做甚麼事?”
方實領命而去,但心中仍然忐忑,幾近一夜未眠。
“理是那麼個理,那我也不能給你呀!擅主動用軍中火藥,那是要殺頭的!”柳明誠頓時感覺後脖頸子一陣冷氣。
方深甫趕緊賠罪:“有道是‘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下官也是無法之舉,至公子恕罪。”
“我大抵曉得點兒,您再參軍中派小我來指導一下不就行了?”
方實卻不斷念,又去找了方深甫,將剛纔的事情報告了一遍,想求父親幫他討情。
卻見方實怔了一會兒以後,俄然撲通跪在了韓炎麵前:“求前輩收我為徒,授我技藝吧。”
柳翀讓人將連述引至東花廳相見,連述也是第一次進如許的勳朱紫家的府邸,隻見座座高樓廣廈,到處雕龍畫棟,連廊接連廊、院子套院子,比擬之下,自家那三進的院子還不及這裡隨便一處下人的寓所。他雖不至於像譚必那樣自慚形穢,但也是讚歎不已。見了柳翀,忙將回請之事說出,柳翀也不推讓,連述大喜,歸去處兩位表弟報信去了。
“你有此誌氣倒也是功德,隻是,現在朝廷暗中,如無背景便是有了軍功又能如何?你二叔不就是現成的例子嗎?疆場殺伐多年,攢了點軍功,換了個禁軍副批示的職位,又熬了數年才升了批示,但是到死也就如許了,冇人汲引,這個職位就是頂天了。唉!”
“這火藥都是虎帳頂用的,冇傳聞拿來炸山的!”
方實嚇了一跳,但想了想,父親既如此說想必是心中早有成算,也大抵猜到了父親所指何意,便道:“兒願跟隨父親。”
“父執何必行此大禮,但講無妨。”
方實已經目瞪口呆了,他看了看手中的二石弓,冇錯,還是那把弓啊,如何到了人家手裡跟玩具似的。
“你要火藥乾嗎?那東西多傷害!”柳明誠膽戰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