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暖壺賣的極好,畢竟對於有錢人來講,二十貫錢不過是個小數量,跟出門在外還能隨時喝上熱水如許的享用比起來底子不算甚麼。特彆是大夏季,當官的“半夜待漏五更寒”,阿誰滋味實在不好受,這個時候如果能有杯熱茶暖暖身子那就是至高的享用了。以是第一批抵京的一千隻暖壺,這幾日已經賣掉大半了,需求清算的賬目也就比較多。
謝實今晚並冇有到湄兒河邊來尋歡,他夜夜流連此地,徹夜卻剛好冇來,這倒不是偶合,而是因為他有了新的興趣。
桑玉奴驚懼不已,連連掙紮,能夠她的力量哪能推得開謝實呢?想要喊人卻又一眼瞥見了謝實腰間的佩刀,又想到如果她現在將那兩名伴計喊來,謝實惱羞成怒必然會痛下殺手。他畢竟是自幼習武的將軍,對於兩個手無寸鐵的伴計是毫不吃力的。
“玉奴,客歲便聽人說你從良了,我還覺得你被哪位少年公子金屋藏嬌了,想不到竟在這裡拋頭露麵。你也真是的,如果手頭不餘裕,大可來找我呀,何必做這辛苦謀生?要不你跟我回府吧,我雖不能明媒正娶你,但隻要跟了我,起碼能夠錦衣玉食,不必這般勞累。”謝實覺得桑玉奴是因生存無著無法之下纔在這裡討口飯吃,故而想以優渥的餬口利用桑玉奴跟他回府。
平原珍品店地點是一處前鋪後宅共三進的院子,前麵鋪子上板以後有個伴計睡在鋪子裡看門;二進院是公事房和庫房,早晨也有個伴計睡在庫房裡;後罩房就是桑玉奴的住處。
本來謝實歸去後越想越感覺心癢,滿腦筋都是桑玉奴那鮮豔欲滴的朱唇、潔白光滑的美頸、好像凝脂的皮膚、柔嫩靈秀的酥胸,一顰一笑無不勾得他神魂倒置。
桑玉奴嚇了一跳,轉頭見是謝實,這才定了放心神,淺笑著行了個揖禮:“奴家見過謝將軍!”
他是熟諳桑玉奴的,須知桑玉奴本來也是湄兒河邊數得上來的頭牌女人,謝實也曾是她入幕之賓,隻是傳聞厥後因為年紀大了便脫籍從良了,竟不料在此遇見。
正所謂“精蟲上腦”,此時的謝實已經完整落空明智,節製不住本身的行動了。他來到桑玉奴的院外,見院牆不高,以他的技藝越牆而入並不困難,因而一弓腰便竄上牆頭,悄悄翻出院中。落地以後,見桑玉奴房內仍有燈光,頓時心花怒放,踹門而入。
桑玉奴合上帳本,打了個哈欠,方纔籌辦換衣寢息,俄然聞聲內裡有響動,她還覺得有小偷,正凝神聽動靜呢,就見房門被一腳踹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