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之下她也顧不上替至公子坦白了，心中暗自對柳翀道了一聲“抱愧”，趕緊跪倒在地：“先生曲解了，此事並非如先生所想那般。”然後便將柳翀與杜心悅手劄來往的啟事、過程等一五一十說於羅汝芳聽。

“初時比較簡短，都是通過飛奴通報，以是奴婢看過一些，隻是些詩詞唱和之類，可邇來的手劄都是厚厚一摞紙，用信封封了口，通過急遞鋪傳來的，奴婢不敢拆開，不曉得內裡寫了甚麼。”

莫非就隻是作者與讀者的乾係？羅汝芳右手中指小扣桌麵，沉吟半晌問道：“桑女人，依你之見，至公子與杜蜜斯之間可有情素？”

寫完今後回到寢室將信紙裝進信封，望著桌子上的信封，他黯然神傷，以往所神馳過的兩小我的將來現在全數化為泡影，眼淚終究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兩天後柳翀收到了羅汝芳這封大要上是提示實際上不無責備之意的來信，他的表情頓時跌入了穀底。

“甚麼‘兔耳朵’？哪國的國王？”韓炎對柳翀這句話有些摸不著腦筋。

柳翀搖點頭：“奧妙，不能說，特彆不能讓老爺曉得。”

“老韓，你有奧妙嗎？連我都不能說的那種？”柳翀俄然抬開端當真地看著韓炎。

“是，先生。”

兩今後桑玉奴公然送來了一封信，羅汝芳將封口用水沾濕後悄悄挑開，將內裡的一遝紙拿了出來，紙上所寫的內容令他有些驚奇：至公子這是又寫新書了？看這章節序號，這是寫了很多日子了吧？

“是。”

“是！”

羅汝芳這話陰陽怪氣，又特地提到了杜相，桑玉奴便曉得是如何回事了。她心中暗自叫苦，故意不說真相，可一看到羅汝芳身後那挎刀侍立的保護，心知本日若不給羅汝芳一個交代，本身怕是出不了這間屋子了。

“前次是三日前，下一次不是後天就是大後天了。”

“是。”

固然這類無疾而終的成果柳翀之前也想過，可總還是抱有一絲幸運，現在羅汝芳的態度讓他完整丟棄了那份幸運。

次日淩晨，韓炎來叫柳翀起床，卻發明柳翀抱著肩膀坐在地上，頭深深的埋在兩膝之間。聽到開門的聲響，他勉強昂首看了韓炎一眼，又低下了頭。

“起來吧，本日之事前不要奉告至公子！”

“他們之間的通訊都寫了些甚麼？”

羅汝芳萬冇想到柳、杜兩家長輩相互警戒、相互防備的時候，小後代卻在私底下偷偷交上了朋友，並且是在連麵都冇見過的環境下，這的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