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麼叫“大要上”啊?柳翀樂了,曉得柳明誠話裡有話:“那實際上呢?”
“好,那你抓緊。”
柳翀走後,柳明誠當即提筆修書一封,將柳翀提到的西北開榷市的兩個來由寫了下來,派人快馬加鞭送到了都城曹國公府。
柳明誠長歎一口氣,眼底閃現一抹哀傷:“你忘了你小孃舅是如何死的?”
“楚王辛辛苦苦打通的私運門路,現在就如許被朝廷輕而易舉抄了去,他能認賬?”
柳明誠眼睛一亮,柳翀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
柳翀一拍巴掌:“那可太好了,有孃舅罩著就更不怕了!”
“實在我幾近不熟諳他,一麵之緣打過一聲號召罷了。精確地說,他是惟師的人。”柳明誠不疾不徐道,“此人也是禦史出身,曾經與惟師是同僚,不過他職位一向不高,在京中就是個不起眼的小官。當年惟師查‘投獻田’一案的時候,他和其他一些小官是從旁襄助過惟師的,著力很多。厥後惟師下獄,受儘酷刑,也冇有供出一個襄助者的名字,保住了很多人的性命和出息。再厥後他們就成了莫逆之交,隻不過‘君子之交淡如水’,平常不大來往,冇甚麼人曉得罷了。”
“寄父,這淮州榷市選址在寧津口,這是用心的吧?這本來就是楚王私運的大本營呀,我們的船隊之前就是顛末這裡進入東吳的。”柳翀抬頭望著輿圖問道。
“以是你要謹慎啊!東吳那邊的貿易必然不能讓彆人抓住甚麼把柄!”柳明誠慎重其事叮囑道,然後又態度一轉,“興州那邊便能夠隨便多了,範堯卿現在也在那邊,有他二人在,你想買甚麼、想賣甚麼都能夠。彆的,西夏傳聞南邊開榷市之事,也派人來與朝廷商討此事,如果能談妥的話,西夏的榷市應當會開在趙愚那邊。”
柳明誠卻明顯冇有那麼悲觀,他擰眉遲疑道:“我隻怕——一定能談妥。”
“有人不想讓楚王持續私運唄!”柳明誠漫不經心腸晃著茶碗,看著內裡的泡沫逐步消逝。
柳翀頓時語塞了,他冇見過趙願,對這位名義上的小孃舅談不上有多深的豪情。但對於趙愚和柳明誠佳耦來講,那是他們的嫡親,而這位嫡親恰是死於西夏人之手!論起血海深仇,冇人比趙家更恨西夏人,可真要開榷市的話,也隻能開在趙愚地點的奮武軍駐地才氣讓朝廷放心,但如此一來趙愚能同意嗎?
柳翀在內心算了算路程:“我的船這一兩日應當就能返來,一返來我先派兩條船去平州,日夜兼程,應當三五日就能送到虎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