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當初是那麼說的，說你是杜相派去二表哥那邊做眼線的，可冇想到二表哥又把你派到我這裡做人質了，我當時還真信了，可現在我如何越來越感覺你就是二表哥的人呢？”祁樟滿腹猜疑地望著範夷吾。

祁樟牙都快咬碎了，拳頭緊握，雙目冷冷地盯著範夷吾：“堯卿先生，這兩人確切是孤的人！”

“好，就算你說的是實話，那你又為何這般替我籌算呢？”祁樟不依不饒持續詰問。

“老朽是來恭喜殿下的，有兩個無恥小人在望州廢弛殿下的名聲，寧遠伯看不下去已經將二人下獄以正視聽了，殿下的申明得以保全，可無憂矣！”範夷吾一本端莊恭賀道。

“是老朽的意義，不過杜相是識時務之人，想必不會反對老朽的做法。”

祁樟隻冷冷地看著範夷吾並不答話。

範夷吾一口氣說完一大段話，停下來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他一邊喝茶一邊偷瞄著祁樟的神采，見祁樟神采略微和緩，似有所思，又接著說道：“當然，寧遠伯之前也確切不知那批糧食是殿下的，老朽會複書將此事向他申明的，信賴寧遠伯不會不給您這個麵子，糧食已經收繳入倉，必定拿不出來了，但是賣糧錢想必不會短了您的——不過當然是按常平價來算的。您從江南買的糧食進價本來就低，即便按常平價來算，您也能賺上一大筆。彆的，何繼、魏益之之事已經上報安撫使司了——當然冇有提您半個字，這兩人是必定放不出來了，但是如果您今後還想在望州賣糧，我能夠壓服寧遠伯，讓望州新的糧商也從您這兒進貨，如何？”

“何意？”

祁樟斜著眼睛、抱著肩膀盯著範夷吾看了半晌，不置可否，盯得範夷吾都有些發毛了。

再退一步講，即便在商言商，何、魏二人這做法也是竭澤而漁、取死之道！殿下，您試想，照他二人這做法，錢是賺了，可兒也獲咎光了，再有兩三個月秋糧便下來了，到當時誰還會再去買他們的糧食？保不齊就會呈現新的糧商，趁機代替他們！殿下，您能弄來糧食，可您管不了老百姓買誰的糧、不買誰的糧啊，是不是？”

“這二人一個叫何繼，一個叫魏益之，他們在望州哄抬糧價，害得百姓怨聲載道，還說是替殿下辦事的，惹得很多不明本相的百姓在背後痛罵殿下。還好寧遠伯明察秋毫，及時為殿下正名。此等小人實在是該殺！”範夷吾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