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刺史剛到任不到半個月,還甚麼都不曉得呢!長史、司馬一問三不知,司倉參軍說是糧食都被酈仲孚調去了郢州,但是相乾文書一概全無!”柳忱冇好氣地答道,這趟差事讓他也憋了一肚子火兒。
“是!”戚珩領命而去。
“堆棧裡的存糧已經見底了,等不了那麼久了,看來隻能向富戶們先借些糧了。”
“你們的意義是交州倉裡一粒糧食都冇有?”柳明誠沉著臉問。
“起碼還得四五日吧。”
“城裡哪些人家存糧比較多?”
“那你就去嚐嚐,但是要快,明天早晨糧食就得進庫,不然後天可就斷糧了!”
“一粒都冇有!連老鼠都餓跑了!”鄒漢勳氣呼呼道。
最後,畢筱芸也替交州畢家船廠貼出了一份佈告,招大工、小工一百人,大工每日一百文,小工每日六十文,另每人付出安家費一貫。
柳明誠將郢州之事說給柳翀聽,柳翀撫額長歎:“這個酈仲孚啊,真是害人不淺!”
“寄父,郢州之行不順利?”看到柳明誠緊皺的眉頭,柳翀就曉得他冇借到糧。
二人見麵後,柳明誠顧不得扣問林仲儒的病情,先稟報了交州倉的事,誰知林仲儒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德甫啊,郢州倉也是空的!要不然老夫何至於急成如許呀!”
林仲儒確切是病了,急火攻心,一口氣差點冇上來。而將他氣成這個模樣的便是郢州常平倉的空空如也!
城外招工如火如荼,臨時不表,現在州衙大堂內柳明誠倒是麵沉似水,鄒漢勳和柳忱氣鼓鼓地坐鄙人麵,特彆是鄒漢勳,氣的臉上的肌肉都在抖。
柳明誠忙令人探聽了林仲儒私宅的位置,又轉向林宅而來。
“好,那我先去籌辦了。”柳翀辭職出來,便當即讓人去將戚珩叫了過來,戚珩已經籌辦寢息了,聽聞柳翀叫他,不敢怠慢,趕緊穿好衣服來到柳翀居住的紫竹院。
柳翀搖點頭:“借的話還得還,乾脆用東西換吧。”
柳明誠大驚失容,這個成果可比他本來料想的還要糟糕,他頓時怔在當場。
畢筱芸招工是有啟事的,就在本日上午,柳明誠在州衙大堂召見了她。她乍一聽到來人的傳話時嚇了一跳,固然她現在臨時借住在大長公主府上,但還從未拜見過柳明誠,畢竟身份差異,她也不敢冒然打攪。
“唉!你的船隊到底還得幾天賦氣返來?”
次日淩晨,天剛矇矇亮,柳明誠就解纜去了郢州,馬車一起奔馳,傍晌中午分達到安撫使司,遞上名帖後,門子卻道經略相公病了,本日冇有到衙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