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現在，你還不肯實話實說嗎？”

烏老三大驚，昂首看著柳翀：“至公子是如何曉得的？”

聽完林仲儒報告的寧州防備顛末，柳明誠也是唏噓不已。

“真相小人也不知，但山荊是端方人家出身，絕非犯上反叛之輩，此中必有啟事。懇請公子允準小人去見山荊一麵，弄清原委，再向公子稟報。”

見他承認了本身的身份，柳翀笑了笑：“你的身份我早就查出來了，不但是你，乃至那紅娘子的身份我現在也曉得了，你信嗎？”

常愈一口氣說完了本身半生經曆，柳翀聽得唏噓，表示韓炎給他鬆了綁。

“此事過後，老夫定具表上奏，狠狠參那老賊一本！”林仲儒喝乾杯中酒，重重將酒杯拍在桌上。

“起來吧。”

“韓炎與她鬥了近百招，豈會看不出她的武功路數？她用的是東吳寧家刀法，寧家刀法固然在東吳軍中廣為傳播，但軍中傳播的都隻是些簡樸易練的淺顯招式，很多真正的絕招是隻在寧家家屬中傳承的。那女子刀法絕妙，明顯是得了真傳的，那就必是寧家自家人。她是寧家女，你是寧家婿，你二人春秋又相仿，這便不難猜了——她是你的老婆，對嗎？”關於寧家刀法的說辭是韓炎教給柳翀的，不然以柳翀在技擊上的見地還不敷以勘破玄機。

柳翀思忖半晌道：“你隨我來。”然後便帶著韓炎、常愈來到州衙後堂，讓二人先在堂下候著，本身伶仃出來見柳明誠。此時柳明誠與林仲儒已用餐結束，正在飲茶，林仲儒還在痛罵酈仲孚，見柳翀出去便杜口不言了。

“寧州無兵，林公為何不向安撫使司求援？”柳明誠故作不解。

“酈仲孚怎可如此不顧大局！”柳明誠也忿忿不平。

聽柳翀直接點出了紅娘子的身份，常愈曉得再瞞下去也冇成心義了，便點了點頭。

“實在你就是不說我也曉得你是誰。”柳翀輕啜了一口茶，又放了下來，“常愈，字勇夫，東吳大將常棣軒季子，長兄常僉，次兄常侖，十二年前常家滿門抄斬，你是獨一的倖存者。對嗎？”

林仲儒怒道：“德甫有所不知，我前後派出了十數人向酈仲孚求援，那老賊均視而不見，隻顧封閉城門保全本身，到最後乾脆都不讓我的信使進城了！不然我寧州景況何至於慘痛至此，老夫又何至於受此熱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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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還是甚麼都冇說。